夜明珠摆放风水禁忌
上弦月弯弯的悬挂在漆黑的夜空,发出黯淡的光芒,今夜的弯月很孤单,在它的周围,没有任何星光的点缀。
欧阳府邸,茗烟垂手站在门外,欧阳月正端坐在书房里看书,他眉目清朗,神彩奕奕。一颗手腕粗大的夜明珠摆放在案牍上,发出熠熠的光芒,映照得书房亮如白昼。
欧阳月看书累了,扒在书桌上,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恍恍惚惚中,他看到了一座雄伟险峻的高山,乳白色的云雾如玉带般绕缭在半山腰,给人一种让误入仙境的感觉。但欧阳月凭着习武人的敏锐,感觉到云雾雪光中,隐藏着一团团杀气。
果然他看到云端立在山顶,几个人正将她团团包围住厮杀,一个蓝衣青年一剑刺中她臂膀,殷红的血花渗红了她的白衣,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一脚踩空,身子往后一昂,跌下万丈悬崖……
“云端!”欧阳月拼命的叫喊着,心胆俱裂,他扑上去想救她,却全身动弹不得、、、、、、他一急,便从梦中惊醒过来。
“云端,云端!”他仍是手臂乱动,张口狂呼。
“公子爷,你又做恶梦了。”门外的茗烟闻声赶来,抓住他的手将他彻底摇醒。
欧阳月的眼睛由迷糊混钝变成清澈明亮,他擦擦额上冒出的冷汗:“茗烟,我梦见云端跌下了悬崖,她会不会死了?”欧阳月惊魂末定,拼命摇着茗烟双手。
“公子爷,这只是个梦而己,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当不得真。”茗烟安慰他,口水横飞的说了很多宽心的话,这才把欧阳月劝上床睡。
一整晚,欧阳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梦中的情景是那样的真实可怕,让他的心如压上千斤巨石一样沉甸甸的。
天刚朦朦亮,他就起床,换一套白衣白裤白袍子,同时吩咐茗烟收拾一些蜡烛元宝纸钱,他要去拜祭岳父。
骑马来到山中的坟墓上,欧阳月惊异的看到,杨家父子的坟墓前打扫得干干净净,摆放着苹果、鸡、猪肉等供品。那燃烧着的红蜡烛,冒着袅袅青烟的香火,无不表明刚才还有人在祭拜。
在坟墓的后面,还立着一座新坟。他心中升起了不祥的感觉,快步奔过去一看,汉白玉雕刻的墓碑上刻着“云端衣冠墓,李清风、张语嫣敬立。”
好像一个晴天劈雳打在欧阳月头上,他站立不稳,扑倒在墓碑上,用手抚摸着石碑上的每一个字,好像爰抚着那个白衣飘逸,拈花微笑的少女一样。
“云端,云端!”他目光呆滞,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接着就晕倒在墓前。
树林深处,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是李清风和张语嫣。二人皆全身缟素,李清风头戴一顶白帽,神态憔悴,模样清瘦了不少。张语嫣鬃上斜插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显得十分素净清丽。二人今天的这身装扮,算是为杨府全家人带孝。
“想不到欧阳公子竟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张语嫣压低了嗓音说。
李清风不吱声,心想:倘若杨大叔肯将云端许配给我,我会比欧阳公子还痴情。云端聪明伶俐,单是那品貌,寻遍天下,只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这么一想,便觉得黯然神伤。
二人走上前去,唤醒欧阳月,将云端掉崖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细说一遍,欧阳月咬牙恨声道:“脱木娜,骆轻尘,你们害死了我的云端,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接着一拱手:“谢谢二位对云端一路上的照顾,在下告辞了。”
他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走下山,远远看到茗烟正坐在树荫下等他,他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腥甜味,“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腥红的血丝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裳,显得分外刺目。
“公子爷,你怎么啦?”茗烟看到他苍白的面颊,吓了一跳,慌忙把欧阳月扶下马。
“不碍事的,我这是伤心气恼交加,引起的血不归经。因为云端、、、、、、她死了!”
“啊!”茗烟吓呆了,赶紧捂住那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再也不敢说任何话,生怕会刺激到自家公子那敏感的神经,惹得他狂性大发。
欧阳月坐在树下,闭目盘腿打坐了两个时辰,脸颊上慢慢有了红晕,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回到府邸后,欧阳月就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神志有时清醒,有时糊涂。
清醒时,他就展开云端的画像痴痴的看上半天时间。相思,像虫一样啃咬着他的心,“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涂糊时,他六亲不认,连欧阳夫人来探病,他也只是用一种陌生而又冷漠的眼神瞪着她,仿佛不认识一样。
不过是半个月光阴,他就眼窝深陷,面颊的肌肉全都消褪了,显得骨瘦如柴,眼看性命不保。
见到儿子这幅模样,欧阳夫人心都操碎了,赶紧叫来茗烟,背着儿子偷偷盘问起儿子的情况。茗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欧阳月苦恋云端,及云端坠崖丧生的事,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欧阳夫人跌坐在红木椅子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许久,欧阳夫人道:“云端这丫头,虽说聪明伶俐,但却相貌丑陋,月儿又何苦痴迷一个丑女呢?放眼看整个风国,不知有多少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愿意嫁给月儿呢!”
茗烟闻言,溜到欧阳月房间内,趁公子晕睡之际,偷偷拿出云端的画像,双膝下跪高举托起画像,让欧阳夫人看。
欧阳夫人叹道:“这神仙般的人物,连杏花在她面前都失去了颜色,难怪月儿失去了她,也失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