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中医从来不认为西医(现代医学)错在哪,而是压根就瞧不上、瞧不起,甚至是出于意识形态进行诋毁
“西医”这个词其实出现的历史很短,最多只能追溯到19世纪60年代
而在西医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并不叫“西医”,而是叫“番药”
“番药”最初指的是西域中亚等区别于中原地区的传统医学,这是一种带有鄙夷态度的称谓
就是明朝那会管理周边番邦成立的那个叫“理藩院”逻辑下的产物
天朝上国的中医是正统,其他番邦小国(也包括已经开始工业**的欧洲国家)的知识都是“番学”、“番医”、“番药”,你就知道最早中医对西医是个啥态度了
清末著名的那个思想顽固派叶德辉专门写了一本诋毁和筹划西医的书叫《西医论》,他在书中就明目张胆的诋毁西医的解剖学:
“西人之论胞胎也,谓儿在母腹其足向天,其头向地,……中国则自生民以来,男女向背端坐腹中,……是知华夷之辩,即有先天人禽之分”
叶德辉代表了那个年代传统中华文化对西方科学技术的一种典型态度
叶德辉
不过随着西医在中国的确治好了很多中医治不了的病人,中医又开始在人种差异上找借口,和今天很多中医粉强行狡辩的方式如出一辙
清朝名医陆以就说过这样的话:
“或疑西法与中国不同,未可互用,不知人类身体无少歧异,受病大约相同,其不同者,气候、性质、风土、饮食微有差别,在医者权衡斟酌耳。或谓西国药料酷烈,与华人脏腑不合,殊非确论。夫造化主生物无私,既有是病、即有是药,本在智者审择,如西国采买他邦药物甚多,岂以味浅功缓而弃之哉?中国多用草木、西国多用金石,因物制宜,见功取效则一也”
总结出来一句话:非我族类,其药必异
这种认为中外人种体质不同,所以药性不同直到今天都大有人在,这种人只关注人中之间的差异性话,却忽略了不同人种之间的共性远远超过差异
1881年,李鸿章在天津开设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家官办西医院,立刻就遭到了中医界人士的冷嘲热讽。有人在当时的《申报》上发表批评文章,其中就提到:
“窃以为中西医术微有不同:中医之用药,皆草木之类;西医之用药,多金石之类。金石性重,西人气体强壮,日食**厚味,故足以胜之;华人体多柔弱,日食五谷,肠胃脆薄,恐不足以容金石之峻剂,未可以遽合也。且西医渊源,中人究无从窥测,其制炼药水之法,华人又不及周知,故以中人之疾而令西人医之,其得失尚属参半。若以西医之法而令华人习之,则未有能精之者”
除了攻击西医外,当时中医对西医在药材选择方面也极尽讽刺之能事
当时著名的中医大师徐龄臣用中医的那套药理学来套西医,从而得出西医不会用药的结论:
“西医治病用药,亦多中土药品,观《中西本草录要》、《西药略释》,则了然可识矣。惟华药草木为多,西药金石为主;华人多用煎剂,必品数多、分量重而后功效可见,西人则掇取其精华,故所用仅分厘;且金石之性多烈,用之合与否,其验立见。”
“西医治病,大致不过两端,曰虚者补之、实者泻之,其药多以大黄为君。凡遇壮盛之年,治之必以放血泻热,盖西人平日所食,煎熬燔炙,其味浓重其气血素旺,非泻之、放之不可。华人饮食不同,体质亦异,必曰脏腑中西相同,吾弗信也”
这些中医对西医的批评中核心观点无外乎这么几个
1、西方人因水土、饮食习惯与中国不同,身体较中国人强壮,脏腑厚薄也不一样,因此生病时需要使用厚重之药,所以表现是“西药多金石,中药多草木”
2、“中药重用,西药轻用”,是中国人就应该吃中国的重要,这是华夷之辩,是中西之争。在中医严重,中西医的争论并非学术,已经上升到了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范畴了
曾经也有人批评中医:
“中医说西医善用“金石入药”,那如何解释《神农本草经》里也收录了大量金石类药物?”
还是那个徐龄臣就说西医金石用药:
“大半仿至中国”
意思是西医用化学药的传统是学自中医,这个自大自狂也是丢人现眼了
总结一下
中医没有解剖学、微生物学、细胞生物学的概念,中医从来无法从医学角度提出对西医的批判
中医对西医的批评主要源自“用中医理论来解释西医,从而得出西医错误”的结论,说直白点就是“诡辩”和“抬杠”
实在抬不动了就把爱国主义那一套抬出来,所谓中国人用中医,大有点“身土不二”那感觉
如今依然有大量的中医粉持有这种观点
此前知名艺人赵英俊因为反对中医,就被扣上了“恨国党”的帽子
我想了半天说是有点像谁呢?
像谁呢……?
突然反应过来了,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