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要了解高平陵政变前魏国的大环境背景,这就得追溯至两汉时期。
两汉时期,常出现太子年幼即位的情况,在此情况下外戚的辅助变得尤为重要。久之,外戚干政便成了两汉政治的一大特色。前有吕雉王莽,后有窦宪梁冀。虽然外戚干政在和平年代对国家的治理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一旦到了乱世,就很可能成为皇室的潜在威胁。王莽篡汉、梁羽跋扈就是典型的例子。
使得后来掌权的曹家对前朝的这种政治“乱象”十分忌惮。为了江山长久,他们便需要借助外界的大家世族来与外戚抗衡,。前文有提,司马懿是一位世族子弟,他的入仕也与此背景相关。
其实假若曹爽真的坐至许都与司马懿对抗,他是可以名正言顺得到各地诸侯的支持。只是司马懿有郭太后作为王牌,所以鹿死谁手着实难分。当曹爽丢刀在地选择归城时,他就已经是一块砧上鱼肉了。虽说曹爽若是选择了与司马懿对抗很有可能引来吴蜀的环伺,但是自己作为宗族的代表选择归降其实也代表着魏国的曹氏家族实已将倾。
(曹爽终降于司马)
政变后的余音
一、杀戮之因
曹爽回城后,司马懿便以曹爽将欲谋反等多项罪名,将其本人及亲随三族全部诛杀。当时的蜀人费祎就作了《甲乙论》评论此事。
“甲”评论认为曹爽这帮人能力平庸,私自乱国,被司马懿诛杀那是“副士民之望也”。“乙”评论则认为曹爽并没有什么谋反之心,被诛杀三族却连他的亲随的不放过,认为司马懿的这种行为是“僭滥不当”的。
甲乙评论都有合理之处,笔者则想就甲评论进行更深的说明。
在电视剧《虎啸龙吟》中,高平陵政变后,司马懿对司马孚说:“如果那场仗我们输了,那你现在根本就是个死人”。
(曹爽于刑场将诛)
若高平陵政变失败了,以司马家为首的各世族家会被灭族是毫无疑问的,但政变成功,这些家族却仍有被灭族的可能。因为假如司马懿不对曹爽势力灭口,那么自己家族就有被曹氏反杀的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恶劣的政治规则使得作为外姓权臣的司马懿杀曹爽是十分必要的,不杀即被杀,从仁义上,我们可以去质疑他、去批判他,但事实是他不杀,即被杀。
至于曹爽的亲随也一同灭口是否不合宜,首先曹爽集团虽为代表,却也只是宗族势力的一家而已,而宗族势力却是源源遍于魏国的。故而这些曾经效忠于曹爽的亲随亦暗中凝聚各方势力的可能性,便也是威胁宗族统治或说国家稳定的隐患之一。虽然本人也认为对待其亲随亦如此杀戮并不合宜,但那是从感性角度想。从理性角度而言,多杀不漏杀,多杀以立威,其实是古代政治的一个常用的手段,因此从当时的环境来看,其实亦当合宜。
二、一统之功
政变后,魏帝赐予了司马懿极高的官职与荣耀,但司马懿全都固辞了。
有人认为司马懿和曹爽是一丘之貉,因为他们都是实权家,实则不全然。曹爽在政期间不仅丧失人望,而且战绩也颇为难看,哪怕他有较强的幕僚支持,对魏国的生产发展却没有起到多少促进作用。反观司马家,在得权之后稳定国内政局,改革惠民,整体依旧“四方不动”。如此使北方日盛,为日后一统三国奠定基础。时吴人张俨就评价司马家的功绩“观彼治国之体……虽古之管、宴,何以加之乎?”若是政权继续由曹爽集团执政,那么一统归谁,就难讲了。
司马懿最后一次离朝
司马懿先时立下诸多战功:擒孟达,拒诸葛,抗东吴,杀公孙。如此一观定可以说他是一代名将,而政变后他奠定的政局也为北方统一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促进作用。司马懿政变后架空曹氏,一连诛杀数千人,便有不少人指责他是一个充满野心、黑暗负面的人,笔者认为是不公平的。希望通过这篇文章,能引起诸君对司马懿的重新思考与理解,做的这些功课能有一点意义,就足够了。
结尾
当他发现自己愿改变世间的炽热初心,为世态丑恶的规则所改变时,他该是有多么的苦恼。其实,人大多不就是这样的么?《虎啸龙吟》里的他,最后坐在洛水边,叹出了“依依东望,望的是人心”的感悟。笔者认为:东望,即是旭日之处,故而人心,当为初心。所以《虎啸龙吟》中的他,就是最后一刻回望到了初心。
江边将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