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漂泊的人,流浪在外头。
又是九月九,情更愁,忧更浓,回家的打算,始终在心头。
又是九月九,重阳夜,再聚首,亲人和朋友,举起杯,酌满酒,醉倒在家门口。……”
特意搜出这首歌,反复吟听陈少华的“九月九的酒;”声腔、韵味、曲调、字字入心,句句勾魂。
脑海中儿时的玩伴,仍留印着纯真的友谊;甜美的笑脸;乐不可止的童趣。
大庆在两个妹妹叽叽喳喳的纵拥下,爬上了穿营公路旁核桃树;笑容可掬地喊:“核桃能吃啦!核桃能吃啦!”;我好奇地跑过去,脱下鞋子,小心翼翼地攀爬上树,他(她)们望着我逐步高攀而甜甜的大笑,那笑声越来越脆,越来越惊喜;我也清楚地看到了浓密的树叶内、藏着湛青湛青的核桃,眼看触手可及;大庆却急忙叫停:“哎!别动。”
我诧异地望向他,他坏笑地指了指头顶上的后方;扭头一看,我的那个乖乖!好大一个长舌头麻蜂窝。天险之处,众蜂把守,只好悻悻而下;没摘到核桃,怎能甘心。
恰巧,景胆哼着流行的曲子路过这里。“景胆过来、过来!核桃能吃了。”
景胆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能吃啦,上去摘讶!”
“都不会上树。”
“这个简单,我来!”景胆脱掉鞋子,往手心里吐了两下吐沫。蹭、蹭,窜上了树,伸手抓住核桃的同时,脑袋也碰到了麻蜂窝。
轰……!麻蜂立刻散飞开来;
啊……!景胆手握核桃,直跳下来。
嗵!直接摔坐在地上。
哗!几个伙伴飞似散的无影无踪,躲蜂呢!?
第二天再见景胆,我的那个乖乖、肥的!不像个样,变了个人。
挨蛰的信任 ,换来了内疚的关心,坦诚的见谅,反倒玩得越来越像兄弟。
景顺平时话不多,但上学路上好讲“封神榜”;姜子牙直钩钓鱼、伯邑考吃肉吐兔、商纣王无道昏庸、九尾狐袭身旦妃、……那说的、有鼻子有眼,真是清楚;当时的生活条件限止,也没看过闲书,也没听过收音机,更没看过电视。听着听着,脑海都能闪现出画面感来。
娃们间的感情,说好、好啦!说恼、恼啦!
记不清、是为个半块橡皮?还是为了点蜡烛借亮?噢!想起来了,因为早上起的太早,喊了一个营的伙伴上早自习,一路上尽兴地欢快,早读时却爬桌上睡着了,放学发现围巾下面的细毛穗被燎焦了;景顺坐我后排,怪罪于他一一那就不理他。
戏剧似的,他放学讲着“封神榜”,一群小屁孩跟着听,我故意拖在最后边;他们放慢脚步,在我面前手拉手,东拉西拽,形成“一”个长长的人体屏障,挡住去路。
好个“一”字长蛇阵,我左突下,右攻下;终是不破,反倒越恼越起劲;
自尊严重受伤似的,索性擒贼先擒王,抓住景顺、辟头盖脸地一通乱打,也引起了家长们的关注;众小弟吓的一轰而散。
自此,生疏了好久;若干年再遇,相视而笑,彼此更加珍贵。
又是九月九、重阳夜,没聚首,思兄弟,念乡愁,独享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