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智运功调息了片刻待伤势好转些后问马骡驴:“兄台,这座矿山大概多久了,还有对方都是什么来头,你可有所知?”
马骡驴道:“我平时观察比较细腻,所以对这儿的情况还是略有所知的,这儿的主人叫白戟风,据说是昆仑山光明教的,他手下有十二名武士,个个穿着黄金铠甲,又称金甲武士,表面上看这些金甲武士只是普通的打手,其实他们都是江湖一流好手,只是他们被白戟风重金收买后穿上了金甲,之前的身份已经抛弃,金甲武士原本有十八人,是按十八般兵器命名的,比如拿剑的叫白明剑,拿刀的叫白明刀,名字中的白明二字是光明教赐予的最高荣誉,现在他们只剩下了十二名人,另外的那六人也不知道是死在了谁的手中,除金甲武士外他们还有二十四名银甲武士,这些人虽然也都是江湖好手,但比起金甲武士来就差得远了,银甲武士的主子是两个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物,老大叫白明妖,老二叫白明鬼,这两人虽然武功一般,但他们不知在哪学了一身妖法,很多江湖成名高手都着了他们的道。”
“白明妖和白明鬼就是那个拿哭丧棒和骷髅折扇的人吧。”李德智刚来时对这两人印象深刻,所以问了出来。
马骡驴道:“不错,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们了,金甲武士和银甲武士在矿山上随处可见,他们都是这儿的监工,整体来说金甲武士在光明教的身份要高于银甲武士,所以这座矿山上以白戟风为首,但他们都不是最厉害的,光明教最高的魁首是位于光明顶的光明三圣,据说有千年修为,本领深不可测,甚至有些神仙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没见过神仙,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德智听完心中凉了半截,知道想要逃走要比想象中艰难得多,别说光明三圣,就是这些金甲武士和银甲武士也够他受的,况且李德智已经受了伤,再加上这儿生活条件又差,吃不好又睡不好,想要恢复功力都难。
马骡驴也看出了李德智心中的焦虑,他叹了口气又道:“小兄弟,落入这样的地方确实是我们的不幸,对方的实力也确实太强大了,想逃出去确实难比登天,不过也不是绝对没有机会,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总会发现机会的,但无论如何我们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李德智点了点头:“兄台说的不错,我们是要活下去,但这样的日子简直猪狗不如,这么活着还真不如死了,拼上一拼或许还有希望,否则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马骡驴又道:“小兄弟,从你进来那会儿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简单人物,但我也知道对方的实力太强大了,其实我们来这儿的两年中一直在和他们对抗,一年前也有几个武林高手被他们骗到了这里,当时我隐约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好像是叫赵家四兄弟,他们来自陕西,他们自持武功和对方发生了冲突,经过一场血战这四人被他们活活地乱刃分尸。”
李德智的老家也在陕西,赵家四兄弟他也是听说过的,他们四人分别是赵人元,赵人昭,赵人方和赵人凤,这四人曾称霸陕西一方,在江湖中也是一流高手,不曾想这样的一方枭雄也难逃这样的厄运,对方实在是太残忍了。
马骡驴接着说道:“他们的手段确实太残忍了,现在好多人都被吓怕了,别说反抗,就连逃跑都不敢,之前凡是想过要逃跑的都被他们活活打死,甚至还有比凌迟还残酷的手段,后来他们见反抗的人太多,不知在哪请来了一个用毒高手,名字好像叫毒尊,若有人不服他们就会喂这个人吃一种毒药,这种毒药一旦吃了就会变得神志不清,心甘情愿的供人家驱使,你听听远处几人,他们已经吃了那种毒药。”
李德智顺着耳朵听去,不远处果然有几个人在说话,但说的什么他一点也听不懂,都是傻里傻气的胡话。李德智不由吓了一跳,心想要是自己也被他们喂了这种毒药,那一辈子就交代在这儿了,想到这儿不禁毛骨悚然。
马骡驴又道:“所以还是说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曾经他们也想过让这儿所有的苦工都吃了这种毒药,但因这种毒药的制作工序比较繁琐,制作毒药的药材也很难找,再加上我们几个的苦苦哀求,一再表示衷心,这件事才搁置了下来,要不然你现在见到的就都是神志不清的傻子了,小兄弟,我也是提醒下你,如果没有百分之百地把握千万不要冲动,以免他们也让你吃这种毒药。”
李德智点了点头:“多谢兄台,我会主意的。”通过和马骡驴的一番交谈李德智知道现实要比想象中严峻得多,如果自己不能逃跑成功,马骡驴等一干人恐怕都会受到牵连,莫非自己这条命真要交代在这儿了?李德智虽有万般不甘,但此时此刻又有谁能救他?李德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马骡驴又道:“小兄弟千万要记住,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李德智道:“多谢兄弟好意,不过我想问兄台一句,如果我想逃走计划不成,你怕不怕被我连累?”
马骡驴叹了口气,也知道了李德智想要逃走的决心,说道:“小兄弟,如果真有机会让你逃走我绝对会全力相助的,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现在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但我还是想对小兄弟说一句千万不要鲁莽。”
李德智一拍马骡驴的肩膀:“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兄台也请放心,我一定会救大家出去的,你也要相信我。”“好”马骡驴也伸手和李德智的手握在了一起,虽然他只是一个乡下人,也没读过书,但他对事物的观察以及判断完全不输一个社会名流,尤其是他那份仗义之心更是让一些人望尘莫及。
次日天还没亮这些苦工就被赶到了工地上工作。李德智在听了马骡驴的一番话后果然变得谨慎了许多,白天时间他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周边的地形,晚上回到山洞后打坐调息来恢复功力,有时候也会和马骡驴闲聊会儿,交换下双方的看法,就这样一转眼就过了七天,七天中李德智也想过许多逃跑的方法但都没有可实施性,不过这七天李德智也在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那些看管他们的武士,所以这七天来他一次打也没挨过,甚至有时候还能从那些武士那讨来些干粮吃,每天虽然是苦了些,但这些足以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七天已过李德智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晚上的打坐也让他的内力提升不少,最主要的是李德智也从那些武士口中知道了白戟风已经跟随上官一杰和黄竹青出门了,还带走了一半的金甲武士,可以说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逃跑的机会,另外李德智也知道等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首先就是这儿的伙食太差,长此以往必然营养不良,到那时候武功肯定会大打折扣,到时候白戟风再回来的话他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李德智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马骡驴,马骡驴是他在这儿最好的兄弟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必要和他说一声,最起码也是对他的信任。
马骡驴思索了半天道:“小兄弟,根据你的分析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但你现在是否想好了万全之策?”
李德智道:“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晚上进了这个山洞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山洞的大门被锁着,以我的功力是无法撞开这扇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晚上不回到山洞。”
马骡驴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晚上只要进了这个山洞肯定是没有机会的,你刚才所说肯定想到了办法,你且说来我帮你分析下。”
李德智道:“兄台,我确实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还得需要兄台的帮助才行,如果晚上不回山洞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才行,这样的地方我观察了很多,也想过藏身的可能性,但都不是特别的保险,这些巡逻的武士眼睛都十分尖锐,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发现,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这样的机会只能自己创造了。”
马骡驴道:“小兄弟,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就行了,我们也不用这么婆婆妈妈的。”
李德智道:“是,兄台说的是,我想的是我们现在是挖掘底下的黄金,挖出去的乱石需要搬到其他不碍事的地方,我日前注意到了一个地方,那边比较隐蔽,我们可以把挖出去的石头堆积到那边,当然在堆积这些石头的时候在石堆上留出一个空穴,我是想晚上偷偷的藏在里边,等晚上夜深人静时再偷偷溜走。”
马骡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帮你打掩护,帮你把那个洞穴堆积出来?”
李德智道:“正是,虽然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有些自私,但马兄你要相信我,只要我能逃出去我一定会回来救你和大家的。”
马骡驴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小兄弟,你的办法虽然有些凶险,但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我们都不懂武功,你带着我们只能给你增加负担,与其都死在这儿还不如让你先逃出去,再说我们在这儿也住惯了,也不急于一时,我特别相信小兄弟的人品,相信你不会食言的。”马骡驴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他担心的是万一李德智逃跑不成肯定会受到严刑拷打,到时候恐怕还会连累自己和大家,又担心李德智的势力不足以对抗光明三圣,即使逃出去也没有办法救大家出去,又担心李德智逃出去还没来得及救自己,自己就被这群武士杀害,总之还是希望渺茫,但转念一想人这一辈子总得赌一把才行,即使真的失败了也不过是一死,死了也总比这样生不如死好得多。
马骡驴想通此节后急忙将一些可靠的兄弟着急到一起讨论此事,这些人中马骡驴威望极高,经他一说这些人都二话不说表示了支持,李德智看在眼里感动的留下了眼泪,心想若自己计划不成,和这群兄弟死在一起也不枉此生了。
第二天一早李德智就和马骡驴等人按照计划行事,虽然中间也险些被那群武士发觉,但终究还是有惊无险地渡过,到晚上收工的钟声敲响时李德智趁众人都纷纷离开时偷偷的溜进了那个已经搭建好的洞穴之中,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李德智心中难免喜悦了起来,趁着离夜深人静还有段时间,他盘膝而坐运功调息来恢复着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