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我都秉承“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原则。十一天的新疆之行,至少一开始,我对私家团安排的包车师傅邱先生是比较小心的。
侧面观察下来,途经的一些旅游城市里,有的餐厅专注做游客生意。只要把客人带去吃饭,司机就有专门的餐食。大多数宾馆依然,有专门的“司陪”房间。如此,包车费用中的食宿钱就可以完全省下。
在去喀纳斯之前,邱师傅就一直给我们打预防针,说景区里物资运输艰难,价格会比外面高很多。可真在景区里,发现物价和上海差不多(甚至略低)。我哭笑不得,但不好和他明说。
邱师傅还一路说新疆人比较老实、淳朴。这点总地看下来确实是的。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若干省市踩雷踩到麻木,新省还蛮好(河南是上一个观感尚佳的省份)。“仓廪足而知礼节”,大概就是这样吧。
戒备心逐步放下来后,路上和邱师傅慢慢攀谈。
邱师傅不抽烟、不喝酒。一开始我以为他40多,后来发现是70后,小50来岁了。他父母是江苏南通人,几十年前支边,扎根新省。他早年和岳父开大车,往来内地运商品。
他有点儿“带头大哥”的感觉。有时会接到朋友电话,询问目前环线走到哪了,打听打听价格,请教路线。每次通电话,他和朋友都以“注意安全啊”结尾。稳重谨慎如是。
关于包车,邱师傅的车是正规备案的7座别克GL8。技术上乘,非常舒适,同行的老人赞不绝口。我这边支付的车费是1730元每天(含司机食宿210元)。司机们之间会交流带团情况,也不是我刻意打听,有次听到邱师傅每天能拿到1100元。我寻思,扣掉500元油费、过路费等等杂项。一天600元纯收入,一个月小几万的收入,在新省应该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是旺季长途价格。同时,独库公路开通那天,我们花了14小时才从那拉提回到乌鲁木齐。邱师傅赚的是实实在在的辛苦钱。
说起独库公路,天气、牲畜等是让人堵哭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断有人逆向超车、插队。大前天吧,直接三连撞,有车子驾驶室都凹进去了,独库堵得结结实实。走过这条路的朋友们会知道,少部分司机玩命式地飙车、加塞,出事故只是时间问题。
对这种情况,邱师傅说,那些飙车逆行的大多是小年轻,经历太少,根本不知道出事的凶险。这大概是邱师傅和他的老兄弟们打电话必道平安的原因吧。
朋友啊,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