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
老表,可能是每个人小时候不可或缺的玩伴,也是自己长大以后时常诉说的童年,老表给我们的友谊是互帮互助,一生陪伴,老表给我们的童年是欢声笑语,天真烂漫。
我比表弟大两岁,可是他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姐姐,一直都是大腔小调地直呼我的大名,就是现在我也不是他姐姐,但是我老公是他亲姐夫,他现在也不是我表弟,但是他媳妇儿是我亲的弟媳妇儿,原因就是我们称呼上的疏远,而心里上的亲近。我和表弟小时候就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即使现在提起来还会不好意思地哈哈大笑。
我们将时间追溯到三十年前的一个炎热的夏天。
1,我们家每年都种好几亩地的西瓜,而表弟每年都会奉姨妈的命令来我家跟我一起作伴儿看西瓜。西瓜地头的路边种了好多大榆树和大杨树,所以看西瓜这个差事对我们来说也是挺惬意,再加上路边的树底下还要一条不宽不窄的浇地水沟,我们把水和土活成了软硬合适的泥巴,一会儿捏了一辆小汽车,一会儿捏成了一个小泥人,一会儿又捏成了一个院子和一个家,玩着有乐趣的游戏看着没有乐趣的西瓜。很多时候我们一起玩着过家家,我们用最好的手艺,最美的心情,最劲道的泥巴,捏成小泥人当作我们,捏成一个四合院当成是我们的家,老表是孩子他爹,我是孩子他妈,他像父亲一样扛着农具去地里干活,我像母亲一样在家炒菜做饭看孩子,等着从地里干活儿归来的他,有时还会因为“家”的陈列布局而吵架,有时还会因为泥巴的房顶塌陷了而开怀大笑,也不知道当时是向往那种生活,还是受到家中父母的熏陶,总之和老表小时候玩了好多次过家家,我们有好多个“共同的家”。
2,谁的童年最大的乐趣除了玩儿就是吃,我这话肯定没有什么可以争议。我跟老表帮助父母看西瓜也是有条件的,就是每天必须给我们一人买一包瓜子(那时候瓜子是一毛钱一包的),还要西瓜管吃,父母当然是一口答应了。地边邻家家里没有小孩儿,论辈分我叫他们叫叔叔和婶子,跟我父亲同辈儿,是我的本家亲人,我的父亲让我们顺便帮着他们把西瓜一块看了,我们欣然同意,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总是觉得别人家的西瓜比我们家的西瓜好吃,光吃自己家的西瓜没有什么意思,于是我跟老表开始了“偷西瓜”的行动,趁地里没有什么人的时候跑到他们地里摘了一个最大的西瓜又赶紧跑回去,当我们打开的时候傻了眼了,西瓜还是白籽儿粉瓤儿,根本无法无法吃下去,正在我和老表“销赃灭迹”的时候,父亲来到我们跟前来替我们回家吃饭去,看到我们狼狈的样子,既生气又好笑,告诉我们现在西瓜还没有完全成熟,成熟的只有他给我们摘的最早授粉的“主根瓜”才能吃,并且告诉我们以后不能再去摘别人的西瓜了,还跟我们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现在是明白了,当时根本就没有听进耳朵里。
后来本家的叔叔知道了我们干的“好事”,还专门从他地里摘了一个大西瓜问我甜不甜,还给我家背来了十几个黄色的哈密瓜和青色的西州蜜。
3,我觉得只要我跟老表在一起就是专门淘气的,妈妈为此还有一段时间断绝了我们的联系,可是亲情之间的来往想断真的没有那么容易,老表来不了我家,我也去不了老表家,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革命根据地”——姥姥家,到了姥姥家,我们又可以一起打闹一起嬉戏,加上姥姥家还有三个淘气的老表,整个小院就是我们快乐的天地。
小时候的游戏无非就是那几样:跳皮筋,踢毽子,丢沙包,老鹰抓小鸡——,我记得印象最深的是我们集体叠三角,四角,纸飞机,大人们有事没在家,我带着几个老表可算是玩儿了个“昏天暗地”,舅舅家的老表把他们上课的教科书都撕了给我,让我给他们叠玩具,玩得真是不亦乐乎,只是可惜了老表们的学习的书籍。母亲舅舅他们回来了,把我们骂的五体投地,要不是姥姥极力地拦着,可能他们的巴掌早就打到了我们的屁股上而没有后悔的余地,我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那一次没有想着在姥姥家多住些时日,赶紧催着母亲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想想自己童年的时候既好笑又可气,想想那时也许有了老表的陪伴,才有了肆无忌惮的淘气的勇气,父母就是不看自己家孩子的脸面,也得看着外甥毕竟算是个亲戚,不能让外甥回家说串个亲戚还得挨骂受气,你们说不是嘛?
三十年后,我们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也都成家立业了,但是每每提起童年的这些往事,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抿嘴傻笑,表现的很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