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我记得爱上你,我记得失去你)
看完这样一部电影,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奇异而又享受的梦。
就像又一个美国氛围获胜的冒险游戏。
每晚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依靠那模糊的死亡纪念物,避开命案,寻找一个真相。
城市里无尽的黑夜笼罩着破败而寒冷的现代大都市。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味道,一个失忆的人被留在了被辉煌的黑夜所置换的黑暗城市里。
男主角是约翰(由卢夫斯·塞维尔扮演)。他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总能让他联想到疑惑、紧张等词汇。似乎他能展现人类的另一面。
电影的场景阴森黑暗,破旧高大的建筑充满了类似银翼杀手的仪式感。
这是“死亡之城”
有着俗不可耐的译名和神秘迷人的故事,电影开头约翰在浴缸里醒来。
他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他是谁,他在哪里。床边死去的女人,追踪者,警察,还有她自己的脑袋。一切都表明他是一个不同的存在。
就像黑客帝国里的尼奥一样,我们需要一个英雄。在完整的系统中,出了问题,于是尼奥成了英雄。
正是当医生给他注入新的记忆后,约翰醒了过来,拒绝实验,把自己升级到和外星人一样的能力。
没错,外星人,这其实是一部科幻片。
这是一个被外星人“统治”的城市。外星人可以随意篡改人类的记忆,可以通过他们的思想让整个城市变得不一样。“外星人”是研究人类的“灵魂”,比如看一个人变成杀人犯后会不会继续杀人,因为外星人没有灵魂,只有一个大脑群,他们要的是灵魂。
所以,在外星人对“人性”和“灵魂”的实验下,今天你可能醒来是杀人犯,明天你可能醒来是警察局的“侦探”。你拥有外星人注入的“虚假”记忆,过着自以为是的正常生活。
约翰拒绝了这种“注射”。他很特别,很独特。当整个城市都在12点的时候,一切都停止了,大家都睡着了。道路和建筑都会在外星人的想法下被任意改变,甚至人的身份、地位、关系、记忆,而约翰却是清醒的,孤独的,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在不断的探索和寻找中,约翰遇到了他的妻子,那个有婚外情的妻子。
他遇到了他的叔叔,那个把自己养大的叔叔。
他甚至和警察达成了共识,那个想逮捕他并知道真相的警察。
疑云慢慢开始裂开,他发现了世界的真相。其实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记忆都被篡改了。没有谋杀、婚外情或真相这种东西。
他在监狱里对妻子说:“艾玛,你不对不起我。你的风流韵事其实是虚构的。不是你做的。我不相信曾经发生过什么。这听起来可能很荒谬和怪诞,但我们可能是陌生人。我们昨晚之一次见面。你和我以为我们记得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最糟糕的不是有一天你醒来发现谁欺骗了你,背叛了你。但这种欺骗和背叛本身其实就是一种欺骗。连欺骗和背叛都是假的,全世界都在欺骗你。
这类似于《楚门的世界》。
如果说《楚门的世界》让我们怀疑生活的真相,那么这部《死亡之城》足以让我们再次怀疑自己的怀疑。
但这两种质疑所表达的主题是完全不同的。
《楚门的世界》告诉我们要寻找真相,所以楚门走出了那扇门,获得了真正的生活。
但是《死亡之城》完全不同。当约翰像楚门一样触摸到世界的尽头时,他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宇宙。他没有跳出这个窠臼去寻找“人”的真正归宿。他所做的,是在拥有了改造现有世界的力量后,为爱人和自己创造了一片海洋。
他成为了这座城市的神,打败了所有的外星人,却没有办法超越这座城市,只能继续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就像约翰告诉他妻子这个世界的真相一样。
妻子止不住眼泪,说:“我清楚地记得遇见你,爱上你,失去你。我清楚地记得一切。我爱你,约翰。这是假不了的。”
如果彼此都能沉浸在这样的幻觉中,真假真的那么重要吗?
如果Tide有那么一段深爱的回忆,我也不会在意是真是假,因为我爱你,装不出来。
在电影的结尾,知道所有真相的男人建造了一个海洋,在那里他遇到了再次改变了身份和记忆的妻子。在明知一切只是假象的情况下,主人公依然维持着与妻子的感情,并不打算告诉她真相。他只是在阳光下静静地看着她,这就揭示了爱情的本质——幻觉。
大洋上的浮桥根部还是高高的水泥墙,看不到一望无际的沙滩。
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只要人此刻自愿地深深沉浸在这种幻觉中,那么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称之为绝对真理。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相对的。
男女主角本是陌生人,但他们虚构的记忆把他们塑造成了恋人,所以这一刻他们的感情是真实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我爱你,这是装不出来的”。
回忆可以是假的,一切都可以是假的,但当我醒来看着你的时候,我还是想拥抱你的冲动,我还是想爱你的冲动,这永远不可能是假的。不是记忆给了我这种感觉,而是眼前的人给了我这种感觉。
也许约翰最终屈服了。他心安理得地生活在这个虚假的城市里,每个人都有虚假的记忆。这和《黑客帝国》一模一样,最后的结局——放弃斗争,妥协。
但事实上,人类天生就是妥协的物种,沉迷于想当然的幻想,尤其是爱情。
只要你能在阳光下静静地看着你的爱人,和她并肩走在海边的独木桥上,永远爱她,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这个世界的真实真的和虚假无关。
因为人类追求的从来不是真理,而是自由。哪怕一切都是假的,让我选择我的爱人。哪怕一切都是假的,也让我过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