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瑞亚整蛊坐垫怎么合成
狼女王
瓦辛·贾斯 著
卷一
来自第三纪元第一世纪贤哲蒙托凯的纪实:
第3纪元63年:
在这年的秋潮,伟大皇帝泰伯·塞普汀的侄女金泰拉女皇的儿子尤里尔王子的儿子佩拉吉奥斯,来到了高岩行省的卡姆隆城邦向乌尔斯泰德国王的女儿求爱。她的名字是昆缇拉,泰姆瑞尔最美丽的公主,精于所有淑女的礼仪并且是一个熟练的女法师。
作为一个死了妻子11年的鳏夫,佩拉吉奥斯带着名叫安提奥库斯的年轻的儿子,到达了宫廷并了解到城邦正在被一个大狼人恶魔袭击。比起惊叫来,佩拉吉奥斯和昆缇拉选择了一起出发去拯救王国。在他的剑与她的魔法下,这只野兽被杀死,并且在神秘术的力量下它的灵魂被昆缇拉封到了灵魂宝石之中。佩拉吉奥斯把这个灵魂宝石做成了一枚指环并娶了昆缇拉。
但是有传言说狼人的灵魂与这对夫妇一直在一起,直到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第3纪元80年:
“从独孤城来的大使到达了,陛下,”干事巴尔乌斯耳语道。
“在晚餐的时候?”皇帝低声嘀咕到,“叫他候着。”
“不,父亲,你马上会见他是很重要的,”佩拉吉奥斯王子站起来说。“你不能让他等然后给他坏消息。这可不是好的外交策略。”
“那就别去,你比我要在外交方面要擅长的多。我们整个家庭都在这里,”尤里尔二世补充道,突然他发觉了在现在在他的晚餐桌上的人有多么少。“你的母亲在哪?”
“在和凯娜瑞斯的大牧师睡觉呢,”,佩拉吉奥斯想说,但是,他,正如他父亲所说的,擅长外交。所以他说,“在祈祷。”
“你的兄弟姐妹呢?”
“艾米尔在第一要塞与法师公会的首席会面。还有伽莱娜,虽然我们不会把这个告诉大使,但是,当然是在准备她与纳西斯公爵的婚礼。尽管大使认为她会嫁给独孤城的国王,我们会告诉他她在温泉区除去她那一串疖子。把这个告诉大使,他就不会那么急着催婚了,这会是政治上的有利条件,”佩拉吉奥斯笑着说,“你知道诺德人多么不喜欢有疣的女性。”
“但是等等,我觉得应该有一些家人在周围,以免我看起来像因为他的亲近而轻视他的老白痴,“国王咆哮道,怀疑到这是否是偶然事件。“你的妻子呢?他和我的孙子孙女们在哪?”
“昆缇拉和塞弗勒斯与玛格努斯在托儿所。安提奥库斯也许在城市周围某个妓院,我不知道波特玛在哪,也许在学习。我想你不会喜欢有一群小孩在你旁边。”
“我会潮湿的会面室里接见大使,”国王叹气到。“他们借用了某种气氛,也许,纯洁与礼貌。啊,让那个令人诅咒的大使进来。”他对巴尔乌斯说。
波特玛很无聊。在帝国省现在是雨季,冬潮,整个城市的街道和花园都被淹没了,她记不起上一次没下雨的日子是什么时候,离上一次阳光是过了几天,几星期还是几年?在宫廷闪烁的火把中根本无法判断时间,并且当波特玛走过大理石回廊,听着雨声,他什么也无法思考,她很无聊。
阿斯哲斐,她的老师,现在在找她吧。一般来说,她不介意学习。死记硬背的记忆方式对她没有难度。她在她走过空旷的舞厅时自问自答,什么时候奥辛纽姆陷落了?第一纪元980年。谁写了关于泰姆瑞尔的论文?科赛。泰伯·塞普汀什么时候出生的?第2纪元288年。谁是现在匕首雨城邦的国王?莫提恩,高利尔的儿子。谁是现在的席尔文纳领主?瓦巴伦茨,瓦巴里尔的儿子。谁是现在里尔莫斯的领主?有意思的问题:那是个女性,伊娃。
如果我是一个好女孩,不惹任何麻烦,并且我的老师说我是个很好的学生,我会得到什么呢?父母会否认他们给我买一把魔族武士刀的承诺,否认做过那种承诺,并且说那对一个我这么年轻的女孩来说太贵,也太危险。
有声音从皇帝的会面室里传出。她的父亲,她的祖父,和一个有着奇怪口音的人,一个诺德人。波特玛移开了一块她以前打破的在一幅挂画后的石头并且开始了偷听。
“让我们实话实说,陛下,”诺德人的声音。“我的陛下,独孤城的国王,并不在乎伽莱娜公主看起来像个兽人。他想要与帝国结盟,,并且你同意了把伽莱娜给他或者还回他给你镇压在托瓦尔的虎人反抗军那几百万金币。这是一个以你荣耀缔结的协定。”
“我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协定,”她父亲的声音。“你能吗,我的君主?”
波特玛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她的祖父,老皇帝的咕哝声。
“也许我们到纪录厅去一趟,我就会打消这个念头,”诺德人讽刺的声音。“我清楚的记得你的图章在协定被锁上之前盖在了协定上。当然,也许我确实搞错了。”
“我会给让一个官吏去记录厅去拿你所说的协定,”他父亲的声音回复道,伴随着他在毁约时的一贯残忍与抚慰的语气。波特玛知道得很清楚。她把破损的石头放回去并且冲出了舞厅。她知道那个官吏走的有多么慢,像蹒跚的皇帝一样慢。她很快就能到记录厅去。
当然,那个厚重的黑檀岩门上了锁,但是她知道该怎么做。一年前,她抓到他母亲的木精灵女佣偷珠宝,并且用她的沉默为交换,强迫那个女佣教他如何开锁。波特玛拿出她的两根钻石针刺进了第一道锁,保持手的平稳,并且回想起滚筒的方式与机械结构的凹槽。
每一把锁都有各自的特点。
厨房食品库的锁:六个自由滚筒,一个定住的第七滚筒,还有一个相反的螺钉。她曾经进去过,只是为了好玩。不过如果她是一个下毒者,整个王室都该死光了,她想着,笑了。
她兄弟安提奥库斯的虎人的黄色书籍的隐藏处的锁:两个自由滚筒和一个可怜的能够简单的用平衡压力的拆除的毒刺陷阱。那是一个有利的的分。很奇怪的,看起来没有羞耻心的安提奥库斯却是很容易被勒索的。她不管怎么说才12岁,并且在变态的虎人与变态的帝国人之间的差别还是挺理论化的。不管怎样,安提奥库斯不得不给了他钻石针。
她从没被抓过。不管是她潜入大法师的学习室并且偷走他的最老的一本魔法书时,还是在她进入吉廉的国王的会客室在早上对玛格努斯的欢迎仪式之前偷走王冠时。要利用他家人的小错折磨他们太简单了。但是,现在是一份皇帝想要的重要的文件,她要先拿到它。
但是这次,这是她遇到的最难的锁,她一次又一次的挪动那些滚筒,逐渐的推开那些叉状的夹子,保持着平衡。她打开存放着上古卷轴的记录厅的锁花了她差不多半分钟。
那些文件被按照年份,省份,国家的顺序被排好了,所以波特玛只花了很少的一段时间就找到了那份在尤里尔塞普汀二世的女儿伽莱娜公主与独孤城的国王曼提亚科的婚约。她拿走了这份协定并且锁上门离开了记录厅,在那个官吏出现在视野之前。
回到舞厅,她搬开了石头并且急切地偷听里面的谈话内容。在几分钟里,里面的3个人,皇帝,她的父亲,还有那个诺德人一直说着天气和其他无聊的话题。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和一个年轻的声音,那个官吏。
“陛下,我找过了整个记录厅,但是找不到你要的那份文件。”
“看到了吧,“波特玛父亲的声音。“我告诉过你那不存在。”
“但是我看到了!当皇帝和我的国王签订协议时我在那里!我在那里!”
“我希望你不是在怀疑我父亲,至高无上的整个泰姆瑞尔的皇帝的话,至少不是在已经证明了你一定是……搞错了。”佩拉吉奥斯的声音是低沉的,危险的。
“当然不是。”那个诺德人很快让步了。“但是我对我的国王说什么呢?他和帝国王室间没有联系,也没有还给他的金子,至于那份协定——他和我都认为那份协定存在?”
“我们不想把独孤城王国和我们的关系搞僵。”,皇帝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清楚。“我们把我的孙女给曼提亚科国王怎么样?”
波特玛感觉房间里面的寒意传到了她身上。
“波特玛公主?不会太年轻了吗?”诺德人问。
“她13岁了,”她父亲说。“对结婚来说足够大了。”
“她会是你的国王的理想伴侣。”皇帝说。“她是,无可否认的,在我看来,非常害羞和纯洁,但是我确信她会很快的学会宫廷之道—不管怎么说,她是一个塞普汀家族成员。我想她会是一个很好的独孤城的女皇。不会很激动,但是高尚。
“你的孙女不像她的母亲,”那个诺德人悲惨地说道。“不过我不认为我们能够拒绝。我会像我的国王汇报的。”
“你可以走了,”皇帝说。波特玛听到了诺德人离开的声音。
眼泪从波特玛的眼睛落下。她知道独孤城的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曼提亚科,62岁的大胖子。而且她也知道,独孤城是多么的远,多么的冷,在最北端的地区。她的父亲和祖父把她抛给了野蛮的诺德人。房间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
“演的很好,小子。现在,确保你烧掉了那份文件,”他的父亲说到。
“王子?”那个官吏不满的声音问道。
“皇帝和独孤城国王的协定,白痴。我们不想它的存在被知道。”他父亲说。
“我的王子,我说的是真话。我在记录厅里找不到那份文件。看起来好像丢失了。”
“天哪!”他的父亲吼道。”为什么这个宫殿里的东西总是放错位置?回去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波特玛看向那份文件。几百万金币会给予独孤城的国王,如果伽莱娜公主没有嫁过去。她能把它给她的父亲,也许能够使他不至于嫁过去。或者不,她能够用这个勒索他的父亲和祖父,弄一笔钱。或者她能够卖掉这份协定,当她成为独孤城的女皇后,并且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当然不只一把魔族武士刀。
太多可能了,波特玛想到。她发现她不再无聊了。
卷二
来自第三纪元第一世纪贤哲蒙托凯的纪实:
第3纪元82年:
在他14岁的孙女波特玛公主嫁给诺德人王国独孤城的国王曼提亚科之后一年,尤里尔·赛普汀二世去世了。他的儿子佩拉吉奥斯·赛普汀二世成了皇帝,并且他面临着空虚的国库,而这得感谢他父亲糟糕的管理。
作为独孤城新的皇后,波特玛面对了把她视为外地人的古老诺德家族的反对。曼提亚科已经死了妻子,并且他爱着他的前任皇后。她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比他的继母还要大两岁的巴索斯王子,并且他不喜欢波特玛。但是国王也爱着他的现任王后,并且和她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直到她29岁给他生了个儿子。
第3纪元97年:
“你必须做点什么来减轻这痛苦!”波特玛哭喊道,咬着牙齿。治疗师凯尔梅斯突然想到了一头嚎叫的母狼,但是他把这想法放在了一边。她的敌人的确叫她狼女王,但是不是因为任何身体上的相似之处。
“陛下,我没有可以治疗的伤口。您感觉到的痛苦是正常的,并且这有助于分娩,”他本来要说更多的安慰的话,不过他必须停下来躲避她扔过来的镜子。
“我不是一个低下的农民!”她咆哮道,“我是独孤城的女王,皇帝的女儿!召唤魔族!我要用我所统治的人的灵魂来换取哪怕一丁点的舒适!”
“我的女士,”治疗师拉上窗帘遮住寒冷的早上的太阳,不安的说道。“这种奉献是很不明智的,哪怕仅仅是一个玩笑。湮灭虚空之眼永远留意着哪怕是这种轻率的感叹。”
“为什么你会知道有关湮灭虚空的事,治疗师?”她低声怒吼道,不过她的声音更冷静,更镇静。痛苦减轻了。“你会不会把刚才我扔向你的镜子拿给我?”
“您会再扔一次吗,陛下?”治疗师带着绷紧的微笑说道,照做了。
“很可能,”她说,看着她的映像。“并且下一次我不会失手了。但是我看起来很恐怖。沃肯领主还在大厅里等我吗?”
“是的,陛下”
“好吧,告诉他我只要理好了我的头发就去见他。还有你出去。如果那痛苦又来了我会叫你的。”
“是的,陛下”
几分钟后,沃肯领主出现在了房间里。他是一个被他的朋友和敌人叫做沃肯山的高大的秃头男人,当他说话的时候就像雷在低响。女王是很少几个完全不会被他胁迫的人中的一个,他摆出了一个微笑。
“您感觉怎么样,女王?”他问道
“很糟糕。不过你看起来像是春天来到了沃肯山。我从你的部署看出来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将领。”
“只是暂时的,只在当您的国王丈夫在调查是否有证据隐藏在我的一个前辈索恩领主谋反的传闻后的期间。”
“如果你按我说的做了,他会找到的。”波特玛笑了,把她自己支撑在床上。“告诉我,王子巴索斯还在城里没有?”
“显而易见的,陛下,”他大笑起来。“今天是耐力竞技,您知道王子从来不会错过这个。那家伙每年都能够发明新的自我防护手段用来在比赛中展示。您不记得去年当他不穿盔甲就进入竞技场并且在抵挡了六个剑士20分钟后完好无损的离开了比赛?他把这场比赛献给了他死去的母亲,艾莫蒂塔女王。”
“没错,我记起来了”
“他不是我或您的朋友,陛下,但是您必须给这个人他应的的尊敬。他移动的像闪电。您不会想到,不过他看起来总是能把漏洞转变成优势,来摆脱他的对手。某些人说他从南方的兽人那里学到了这种风格。他们说他学到了如何利用某种超自然力量预测对手的攻击。”
“这没什么超自然的,”女王说,镇静地。“他从他父亲那学到了这个。”
“曼提亚科从来没有像那样移动过,”沃肯低笑道。
“我没说他有过,”波特玛说。她的闭上眼睛,咬着牙齿。“那痛苦又来了。你得叫治疗师,不过首先,我必须问你一件事—新的夏日宫殿建造开始没有?”
“我想是的,陛下”
“不要想!”她喊道,紧紧握住被子,咬了她的舌头,一股血滴下了她的下巴。“做!确定那建造马上开始,在今天!你的未来,我的未来,还有这孩子的未来全靠它了!去!”
四个小时之后,曼提亚科国王进入了房间来看他的儿子。他的女王虚弱的笑着,像是被他轻吻了一下前额。当她把孩子递给他,一滴泪水滑下了他的脸,紧接着又一个,然后又一个。
“我的王,”她怜爱地说。“我知道你容易动情,但是这!”
“不仅仅是因为这孩子,虽然他很可爱,拥有这他母亲的所有美丽的特征,”曼提亚科转向他的妻子,悲伤的,他的衰老的表现在苦恼中加深了。“我亲爱的妻子,这宫殿里有麻烦。实际上,这出生是唯一一件不让今天变为我统治中最黑暗的一天的事。”
“怎么了?竞技场出了什么事吗?”波特玛从床上撑起来。“巴索斯出了什么事吗?”
“不,这和竞技场无关,不过与巴索斯有关。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让你担忧。你需要休息。”
“我的丈夫,告诉我!”
“我想在孩子出生后用一件礼物来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把那老夏日宫殿完全修复了。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至少曾经是。我认为你也许会喜欢它。说实话,这是沃肯领主的主意。他曾经是艾莫蒂塔最喜欢的地方。”痛苦进入了国王的声音之中。“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
“你知道了什么?”波特玛轻声问道。
“艾莫蒂塔在那里欺骗了我,与我信赖的将领,索恩领主一起。他们之间有一封信,那是你所能读到的最无耻的东西。并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不是?”
“信上的日期与巴索斯的生日相同。我养大并当成儿子爱的男孩,”曼提亚科的声音与表情一起哽塞了。“他是索恩的孩子,不是我的。”
“亲爱的,”波特玛说道,几乎为这个老人感到悲伤。她用他的手抱住他的脖子,如同他将他的抽噎传递给她与他们的孩子一般。
“从此以后,”他安静的说。“巴索斯再也不是我的继承人。他会被放逐出王国。你带给我的这个孩子将会统治独孤城。”
“也许更多,”波特玛说道。“他也是皇帝的孙子。”
“我们要把它命名为曼提亚科二世。”
“亲爱的,我会喜欢的,”波特玛说道,轻吻着国王布满泪痕的脸。“不过我建议尤里尔,像我的皇帝祖父一般。谁把我们撮合到一起的?”
曼提亚科对他妻子微笑并点了点头。有人敲门。
“陛下,”沃肯说道。“巴索斯王子殿下已经完成了竞技并且在等待您给他奖赏。他成功的抵挡了九个弓箭手与一头从落锤买回来的巨蝎的攻击。人群呼喊着他的名字。他们叫他无法被伤害的人。”
“我会去看他的,”曼提亚科国王悲伤的说,离开了房间。
“噢,它能被伤害,没问题。”波特玛无聊地说。“只是那需要一些努力。”
卷三
来自第三纪元第一世纪贤哲蒙托凯的纪实:
第3纪元98年
距离这一年的年终还剩几个星期,皇帝佩拉吉奥斯二世于夜星月的15日驾崩。这给原本是北风之祈的日子蒙上了一层暗影,人们都认为这对帝国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过去的十七年中,他需要惨淡地经营整个帝国的生计,尤其是为了摆脱国库的空虚的窘境,他强行解散了上古议会,规定这些官僚们要花上一笔不菲的代价来买回自己原来的职务。因此他失去了一些并不富裕的能臣。传言说,皇帝就是被一个怀恨在心的前议员所毒杀的。
他的子女们从各地赶来参加他的葬礼以及新皇帝的加冕仪式。他最小的儿子,19岁的玛格努斯王子,从阿玛莱西亚赶来,在那里他是一个皇家法庭的理事。21岁的塞弗勒斯王子则带着他的红卫新娘碧昂姬从吉廉赶来。43岁的安提奥库斯王子则是他们中最年长的,作为皇帝的指定继承人,一直跟他父亲生活在帝都。皇帝唯一的女儿,人称独孤城的狼女王的波特玛姗姗而来,30岁的她光彩四射,带着一个庞大的使团,由她丈夫老国王曼提亚科以及她1岁大的儿子尤里尔伴着来到帝都。
每个人都认为安提奥库斯即将继承帝位。但是没有人知道狼女王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第三纪元99年
“这一周以来,沃肯领主总是带着人在深更半夜跑到您妹妹那里去”,特务总管向安提奥库斯汇报到,“也许,应该让他丈夫知道这件事——”
“我妹妹是征服之神雷曼和塔洛斯的忠实信徒,对爱神迪贝拉倒真没有多少兴趣。她肯定是在跟这帮人密谋什么,而不是干什么苟且的事情。我敢说,我玩过的男人比她还多。”安提奥库斯大声地笑着,但是即刻收敛起来,“我知道,上古议会迟迟不愿给我加冕,背后就是她在作祟!整整6个星期了!居然还给我说,要更新档案,要给加冕礼做好准备。准备什么?我就是皇帝!直接加冕就完事了,把那些条条框框都给我抛到湮灭虚空里去吧!”
“您的妹妹显然跟您不是一伙的,殿下,但至少这次她恐怕不是您最直接的障碍。可别忘了,您父亲对上古议会太苛刻了。如果你想要以强势让他们乖乖地听话,鄙人以为,如果必要的话——”特务总管比划了一下别在腰带上的匕首。
“放心大胆地去办。但是,一定要对个该死的狼女王多加留意。有什么动静立即报告——知道在什么地方找我吧?”
“这个……是哪一家妓院?殿下?”特务总管问道
“今天是周五,我会去‘猫与妖精’。”
当晚,特务总管在他的报告称,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来方正密谋商量什么,相反,她来到蓝宫的皇家花园,跟她的母亲昆缇拉皇太后共进晚餐。尽管白天风雨大作,但是晚上却出奇的祥和、安静。地上已经被水浸得通透,整个花园,则看起来像被上了一层透明的釉一样。两人把着酒杯,来到露台上,俯看底下的风景。
“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方设法破坏你这个同父异母哥哥的加冕礼。”昆缇拉皇太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朝着自己的女儿看。波特玛望着母亲那随着年岁增长日益苍老的脸,想到了在烈日下风化的岩石。
“不是您想的那样。”波特玛说,“但是如果真是那样,是否会让您不安?”
“安提奥库斯又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当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他都就已经11岁了,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冷不热。我想,他现在的样子,全拜那早早定下的储君地位所赐。他年龄已经不小了,本该有个家庭,育有子女,但现在他却把精力花在花天酒地上。这样下去,恐怕他不会是一个好皇帝。”昆缇拉叹了口气,随后转向波特玛,“但是,如果像你这样,就等于给这个家庭埋下分裂的种子,一旦四分五裂,再想要团结起来恐怕是难上加难了。要是这样,帝国的未来就危险了。”
“这听起来像是遗言——难道,母亲你要离我而去了吗?”
“我可是知道些预兆的,”昆缇拉笑了一笑,用着虚弱而微带着自我解嘲的语气说,“想当年在卡姆隆,我可是一个有名的女巫。我想,几个月后我就会离开你们,在这之后,不出一年,你的丈夫也将离你而去。别的倒没什么,我最遗憾的是,我没法亲眼看到你的孩子尤里尔登上独孤城王座时的样子。”
“那您有没有看到…”波特玛突然停了下来——即使是面对一个垂暮的老人,她也不想过多地提到她的计划。
“你是想问,他会成为皇帝吗?哈,我也知道那个答案,可爱的女儿,别担心:不管怎样,你会亲眼看到的。说起来,我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等他成年的时候你把它交给他。”皇太后取下了她脖子上的那条镶着一颗大黄宝石的项链:“这是一块灵魂石,注有一个被我跟你父亲一起杀死的狼人的灵魂。我还给它施上了幻术,使得它的佩带者能够控制在他面前的人。我想这东西对一个国王来说,会很有用。”
“对皇帝也是。”波特玛接过项链,“谢谢你,妈妈。”
一个小时之后,波特玛正在返回的路上。走过那精心修剪过的灌木丛的时候,波特玛注意到前面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而那影子也发觉到了王后的脚步声,把自己藏到了屋檐下面。波特玛也曾经被人盯梢过,但是这次,不同的是,这个人的位置离她的卧室实在是太近了。波特玛马上把母亲给的项链给带了起来。
“出来,走到我能看得到你的位置。”她命令道。
那个人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波特玛观察了一下,一个暗肤色的中年人,披着一身染成黑色的山羊皮。在魔法的作用下,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你替谁办事?”
“安提奥库斯王子,他是我的主人”他以了无生气的声音说,“我是他的密探。”
波特玛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王子他现在书房吗?”
“不,夫人。”
“那你是不是能够进去?”
“是的,夫人。”
波特玛心花怒放。于是她命令道,“带路。”
第二天早上,风暴雨重临帝都,势头跟昨天一样的凌厉。暴雨狠狠地敲打着墙壁和天花板,让安提奥库斯不胜其扰。更让王子感到心烦的是,他发现他已经不像年轻时候那样,可以暴饮一整晚上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猛地推了一下跟睡在他身边的亚龙人女人。
“别傻躺着,去把窗户给我关了。”他吼着。
正当窗户刚刚关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进来的是间谍总管,他朝王子笑了一笑,呈给他一份东西。
“这是什么?”安提奥库斯揉了揉他的眼睛,“我想我现在一定还没清醒,这玩意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是兽人的涂鸦。”
“我相信您会发现它的用处的,王子殿下。对了,您的妹妹正在这里等候您的接见。”
安提奥库斯本想起身穿戴整齐,同时打发同床的女人出去,但随后否定了这一想法,他觉得现在这样会更好。“把她带进来吧,我就想羞辱下这女人。”
不过,就算是波特玛真的反感安提奥库斯的不雅举动,她也不会表现出来的。一身橘黄色的银丝绸,她带着胜利的微笑进入了王子的房间,后面还跟着如同一座小山一样的沃肯领主。
“我亲爱的哥哥,昨天我跟我的母亲聊了一晚上。她给了我许多明智的建议。她觉得,我不应该把你我之间的分歧摆到台面上——为了我们的家庭,也是为了整个帝国。因此…”她顿了一顿,从她衣服里取出一份东西,“我给您一个选择。”
“选择?妹妹给哥哥的?”安提奥库斯回了一笑,“真是我的好妹妹,这听起来实在是友好极了。”
“主动放弃你继承皇位的权利。毕竟作为妹妹,我不想把它交给上古议会”,波特玛摇了摇她手上的那份东西,递给他哥哥。“这是一封盖着你印章的信,上面清楚地写着你知道你的父亲并不是佩拉吉奥斯·赛普汀二世而是皇家总管佛多克斯。我知道你想否认你写过它,但是别忙,不论你否不否认有这回事,你无法否认的是,一旦这事传了出去恐怕那帮外人,以及帝国上古议会会不由得相信你父亲,那老傻瓜,戴的是这么一顶绿油油帽子。总之,不论他们在多少程度上确信,不论这份东西是否伪造,如果谣言传开去,至少我们可以这么说:你恐怕没有什么机会成为皇帝了。”
安提奥库斯的脸庞写满苍白和暴怒。
“别那么害怕,哥哥,”波特玛把东西从他颤抖的手上拿了回去,“就算如此,你还会有一个舒适的下半生,像现在一样,女人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欲望,你都能得到满足。”
安提奥库斯突然笑了出来。他朝他的间谍总管眨了眨眼睛。“啊,我现在还记得我妹妹进入我的放Khajiiti黄色书刊的地方,拿里面的东西敲诈我的样子。说来,那也快20年了吧。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地很。你也应该已经发现,跟当年的破铜烂锁相比,现在这里换上的可是高级货。我估摸着,要是你不自己亲自出马的话,恐怕结果会让你狠狠地失望的。”
波特玛对此淡然一笑。这又如何呢?她认为自己已经彻底占了上风。
“哈哈,这次你肯定又是勾引了我一个下人,把你带进我的书房,偷用我的印章”安提奥库斯呵呵笑道,“喔,说不定也可能从你的母亲,那个巫女那里得来的魔法?”
波特玛继续保持着微笑,心想安提奥库斯好像还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笨。
“妹妹,话说,你知不知道,那些魅惑魔法——即便是最为强大的种类,维持的时间也是短的可怜?啊,看样子你是不知道了。你对那玩意没什么兴趣。现在,让我来教教你:从长远看,比起别的什么,一份慷慨的报酬更能保持仆人的忠心。我的妹妹。”安提奥库斯掏出他手上的东西,摆了一摆“现在,轮到我给你提供一个选择了。”
“这是什么?”波特玛的笑容顿时凝固。
“哦,它看起来是份荒唐的东西,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你会比其他人都清楚那是什么。我手上的呢,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纸——不过呢,在它上面你试图模仿我的笔迹。不得不说,这样的天赋可真了不起。于是我想,你以前会不会也干过这样的事呢——模仿别人的笔迹?哦,对了,我似乎突然想起来有人提过这么一件事。说你丈夫死去的妻子留有一封书信,上面提起国王的长子不过是个孽种。我想,你该不会就是这封信的作者吧?好好想想,要是我把这东西交给你丈夫,你说他该相信什么呢?好了,亲爱的狼女王,同样的把戏不要给我玩两遍。”
波特玛愤怒地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把你手上的那份破烂货给我,去外边的雨里好好冷静冷静。在这之后,我要你把你阻止我登上皇位的计划全部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安提奥库斯盯着波特玛的眼睛,“记住,我才是皇帝,狼女王。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波特玛交出了那封信,转身离开房间。在外面的走廊上,她沉默了好久,只是出神地看着银色的雨珠在大理石墙上顺着那细细的,几乎看不到的裂缝滑下。
“是的,也许你会登基的,哥哥”她说,“但是你在皇位上待不了太长的。”
卷四
写自第一世纪第三纪元智者蒙托凯:
第三纪元109年:
泰姆瑞尔加冕后的十年,安提奥库斯·塞普汀只给人们留下了他对肉欲极大贪求的印象。104年他与第二任妻子生下一名女儿,并以他曾曾曾曾姨妈女皇的名命名为金泰拉。由于安提奥库斯极其肥胖,并患有治疗师所知道的所有性病,他很少参政。与他截然不同,他的兄弟在政治领域表现十分出色。玛格努斯娶了里尔莫斯的赛瑞迪尔女皇海伦娜——亚龙人的僧侣王被处死了——并且他出色得表达了帝国对黑沼泽的兴趣。塞弗勒斯和他妻子碧昂姬统治着落锤省的基兰恩;他们有许多孩子。然而任何人都没有波特玛政治活跃;她是天际独孤城的狼女王。
波特玛在丈夫曼提亚科国王死后九年,作为摄政王辅助她的儿子尤里尔执政。他们的宫廷符合潮流;那些对君主存有过节的统治者尤其这么认为。多年来天际的所有国王都频繁拜访独孤城城堡,晨风和高岩的特使也经常到访。同样到来的也有不少远方的客人。
第三纪元110年:
波特玛站在码头凝视着来自派安多尼亚的船只抵达岸口。不同于停留于灰色破碎浪花上的塔里尔里克制造的许多船舰,这个船看起来并不奇异。她有着如昆虫般的薄帆和粗糙的船身,并且与晨风的的船只制作工艺极为相似。不,如果不是船只的旗帜特为陌生,她不能把这个船与港口的其他船只区分出来。在咸咸的海雾围绕中,她伸出双手迎接来自另一岛国的客人。
登陆的人不但皮肤苍白,他们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肤色,就像他们的肉是由透明的白色果冻组成,所幸她被事先告知过。在国王和他的翻译员到来时,她直视入他们的眼中,并伸出她的手。国王发声了。
“伟大的陛下,国王奥格努姆”,翻译员说道,“表达了对你美丽的赞扬。他对你提供远离危险的大海的庇护所表示感谢”。
“你的赛瑞迪尔语说得十分标准”,波特玛说到。
“我精通四大陆语言”,翻译员答道。“我可以与我的故乡派安多尼亚人谈话,以及阿特摩拉大陆,阿卡维尔,这里,还有泰姆瑞尔的人对话。实际上你国的语言最为简单。我很向往这次航行”。
“请告诉尊贵的陛下我们欢迎他,并且我随时为他服务”,波特玛微笑着说道。然后她又补充:“你明白我的语境吗?我只是在表现得礼貌?”
“当然”,翻译员答道,然后与国王交流,国王随之对以微笑。当他们交流时,波特玛看了看码头,发现熟悉的穿灰色斗篷的人正观察着她;他们正与安提奥库斯的人拉弗雷特讲话。他们是来自夏暮岛的赛伊克教团。真令人讨厌。
“我的外交特使沃肯领主会带你们去房间”,波特玛说道。“十分不幸的是,还有其他的客人需要我的招呼。我希望陛下可以理解”。
尊贵的国王奥格努姆表示理解,波特玛于是安排晚上与派安多尼亚人共同进餐。与赛伊克教团的见面需要她的所有精力。她穿着最简单的黑金长袍,前往会议室准备。她的儿子尤里尔正坐在宝座上与宠物贾格哈特玩耍。
“早上好,妈妈”。
“早上好,亲爱的”,波特玛说,假装把他的儿子扔向空中。“你真重。我不认为我曾经带过这么重的十岁小孩”。
“那可能是因为我十一岁了”,尤里尔十足领会到她母亲的小把戏,这般说道。“然后你会说作为十一岁的孩子,我或许应该跟我导师待在一起”。
“我在你这年纪疯狂热爱学习”,波特玛说道。
“我是国王”,尤里尔任性地说。
“但是我对那理由不满意”,波特玛答道。“无论怎样,你都应该是君王了,你知道,对吧?”
尤里尔点头。波特玛短短地惊讶了一下他与泰伯·塞普汀肖像的相似。他们有着相同冷酷的眉毛和有力的下巴。当他长大不再有婴儿肥时,他就像他曾曾曾曾曾曾伯父的分身。她听到她身后的门开启,迎宾员引进一些穿着灰色斗篷的人。她稍稍伸直身体,于是尤里尔得到暗示跳下宝座离开了会议室,中途停下与最重要的赛伊克人问好。
“早上好,艾切西斯大人”,他以一种令波特玛自豪的帝王语调清晰地说道。“我希望你满意在独孤城城堡的住所”。
“确实,尤里尔国王,谢谢你”,艾切西斯愉悦地答道。
艾切西斯及同行赛伊克人走进房间,他们后方的门关了。在走下阶梯问候她客人前波特玛只在王座上说了一会。
“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波特玛说道。“想到你们从夏暮岛一路航行而来,我还让你们久等。你们要原谅我”。
“这次航行一点也不长”,一位灰袍人生气地说到。“我们不是从派安多尼亚而来”。
“噢,你们看到刚才的客人国王奥格努姆和他的随行人员了”,波特玛欢快得说道,“我想你觉得我款待他们一定很不正常,因为我们都知道派安多尼亚想要侵略泰姆瑞尔。我想你们对此采取一贯中立的政治作风?”
“自然”,艾切西斯傲慢地说,“侵略于我们无益无害。在塞普汀王朝的统治下赛伊克教团高于泰姆瑞尔组织,同样在任何政权下我们都可以存活”。
“就像随便哪个杂种狗上的跳蚤,是吗?”波特玛挤挤眼,说道。“不要高估了你们的重要性,艾切西斯。你们教团的孩子法师公会拥有你们两倍的力量,而且他们是完全站在我这边的。我们正与国王奥格努姆达成协议。当派安多尼亚占领大陆而我当上了这片土地的女皇时,你就知道你的正确地位在哪里了”。
迈着华丽的大步,波特玛离开了会议室,留下灰袍人互相对看。
“我们需要与拉弗雷特大人谈话”,其中一个灰袍人说。
“是的”,艾切西斯应道,“或许我们需要”。
他们很快在老地方“月亮和诺希尔”客栈发现了拉弗雷特。当艾切西斯带领着其他三位灰袍人走进客栈时,里面的嘈杂混乱随着他们的步伐沉寂开来。甚至连烟草与福林的气味都因他们的到来而消失了去。他起身,把他们带入楼上的一个小房间中。
“你们重新考虑了”,拉弗雷特咧嘴而笑。
“陛下”,艾切西斯说道,然后更正了一下,“我们的君主起初以一千二百万金币的价格要求我们帮助泰姆瑞尔在西海岸防卫派安多尼亚的军队。最终我们以五千万达成协议。如今考虑到派安多尼亚侵略的危险性,我们接受了他的最初价格。”
“法师公会法师公会慷慨地——”
“他们大约接受了一千万金币的低价"。
在晚餐时,波特玛通过翻译者向国王奥格努姆保证发起一次反对她兄弟的暴动。她愉快地发现她说谎的本领在很多地方都奏效。那晚国王奥格努姆与波特玛同床共枕;这像是一件有礼貌符合外交策略的行为。事实证明,他是她所有情人中最好的之一。在开始前他给了她一些香草植物,使得她感觉就像漂浮在时间的表面,当她发现开始后她仅仅感受到了爱的暗示。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层冷冷的雾,不断平息着他如火般的欲望。早晨当他亲吻她的面颊并用他纯白的眼睛告诉她他要离开时,她感到了遗憾。
那个早上船离开了港口,驶向夏暮岛准备侵略。她朝着大海向他们挥手告别。有脚步声靠近。是拉弗雷特。
“他们同意八百万,大人”,他说道。
“感谢玛拉”,波特玛说道,“暴动需要更多的准备时间。用我的金库支付他们,然后前往帝都从安提奥库斯那里拿一千二百万。这次游戏让我们获利不少,当然你也会得到你那一份”。
三个月后,波特玛听说派安多尼亚军队在赛伊克教团的船籍港阿塔尤姆岛上被一次突然降临的风暴雨完全摧毁。国王奥格努姆与他所有船舰都不复存在。
“有时让人们恨你”,抱着儿子尤里尔的她说道,“可以使你得利。”
卷五
摘自第二纪元圣贤,蒙托凯的学生英佐里卡斯的著作:
第三纪元119年:
赛普汀·安提奥库斯皇帝统治了泰姆瑞尔21年,虽然他十分骄纵,但是他仍不失为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他最伟大的胜利是110年的岛屿之战,当时帝国舰队携带着皇室成员,与赛伊克教团一起进驻了夏暮岛,彻底粉碎了派安多尼亚舰队的入侵。他的兄弟姐妹们,包括里尔莫斯的玛格努斯国王,基兰恩的塞弗勒斯国王以及独孤城的狼女王波特玛,都将自己的领地治理的不错并且加强了与帝国之间的联系。当然,几百年的相安无事并没有抚平帝国与高岩,天际省之间的伤痕。
一次他的妹妹和外甥尤里尔难得来访,安提奥库斯却由于疾病缠身而昏迷不醒。几个月过去了,他依旧不省人事,上古议会准备将他15岁的女儿金泰拉推上王位。
第三纪元120年:
“妈妈,我不能娶金泰拉,”尤里尔说道,他听到这个建议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她是我的堂妹,而且据我所知她已经和一个议会领主莫得尔由斯有了婚约。”
“你太拘礼啦,只是需要一个时机而已。”波特玛说道,“不过你提到莫得尔由斯还是对的,我们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上古议会过不去。你觉得拉克玛公主怎么样?你在法尔安的时候和她相处了很久哦?”
“她很好啊,”尤里尔说,“别告诉你想听我们做过的那些丑事啊。”
“那就告诉我你是怎么研究她的骨头的好啦。”波特玛做了个鬼脸,“你想娶她吗?”
“我想是的。”
“太好了,那我就去安排了,”波特玛拿笔记录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雷罗莫国王这个盟友很难伺候,一个政治联姻可以让法尔安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很需要他们。葬礼何时开始?”
“什么葬礼?”尤里尔问道,“你是说安提奥库斯伯伯的葬礼吗?”
“当然啊。”波特玛叹息道,“难道最近还有其他人死了吗?”
“我看见大厅里有一堆红卫小孩跑来跑去,我猜塞弗勒斯已经来了。玛格努斯昨天就到了宫里,所以应该就是这几天内啦。”
“那现在是该去和议会打个招呼了。”波特玛笑眯眯地说。
她披上黑衣,而不是她平常穿的艳丽装束。表现出一个妹妹应有的悲伤非常重要。站在镜子前面,她觉得仿佛看透了自己53年的人生。一缕银丝夹杂在她的褐诸色头发间。天际省那漫长,寒冷,干燥的冬季在她的脸上用细如蛛丝的皱纹织成了一张地图。然而她知道,只要她微笑,就能温暖人心;只要她皱眉,就能散步恐惧。对她来说,这已经够好了。
波特玛像上古议会的致辞也许可以成为学习公共演讲的典范。
她以谦卑的姿态开场:“我尊敬而睿智的伙伴们,上古议会的成员们,我只是一个行省的女皇,我只能假设我想提出的观点你们已经反复权衡过了。”
她继而赞扬刚刚逝去的那位虽然有些瑕疵,但是广受好评国王:“赛普汀家族以他为荣,他也是一位伟大的战士,在你们的帮助下,彻底击败了号称不败的派安多尼亚舰队。”
然而她立刻进入正题:“可是吉塞拉皇后很不幸地没有好好侍奉我的兄长。说得难听点,贫民窟的妓女睡过的床都没有她多。如果她能坚持在床上履行她对帝国的职责,我们一定能有一位正统的后继者,而不是现在这些愚蠢,懦弱,叫嚣着他们自己是皇帝子嗣的杂种。那个叫金泰拉的女孩据说是吉塞拉和卫兵队长的私生子,也有可能是吉塞拉与某个洗水池的仆人的女儿。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真相,就好比我们无法知道我儿子——赛普汀家族最年长的儿子——尤里尔的后代是谁一样。我的大人们,帝国的公主绝不接受一个杂种来继承皇位,我在此郑重申明。”
她很平静地结束发言,但是留下了一句口号:“后世会评判你们的是非,你们知道该如何做。”
当天晚上,波特玛在她最喜欢的帝国地图室里宴请她的兄弟及他们的夫人。大厅的墙壁被照得通亮,似乎这个世界的命运就在这个房间里,而黑暗的地方,就好比是如今的帝国以及阿特摩拉,约库达,阿卡维尔,派安多尼亚,瑟拉斯这些遥远的地方。头顶的巨型玻璃岩天花板,被雨淋湿了,展现出一幅破碎的星系图。光线不断地变化着,在墙上投射出诡异的阴影。
“你什么时候去向议会致辞?”菜端上来的时候波特玛问道。
“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去”玛格努斯说,“我都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他们如果宣布金泰拉的加冕礼的话我就去致辞。”塞弗勒斯说道,“不过仅仅是礼节上表示一下我对你的支持以及落锤省对你的支持。”
“你能代表整个落锤省吗?”波特玛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问道,“红卫人肯定爱死你了。”
“我们和落锤省的国王有一层特殊的关系。”塞弗勒斯的夫人碧昂姬插嘴道,“根据斯图尔斯迈凯条约,我们是皇室的一部分,而不是附庸。”
“我了解到你已经向议会致辞了。”玛格努斯的夫人海伦娜尖锐地说道。她显然精于政治,但是作为亚龙人国度的统治者,她很善于认清和扭转逆境。
“是的。”波特玛停顿了一下,取了一份手边的清蒸野味,“我今天下午就加冕礼的事情向他们简短致辞了。”
“我们的妹妹是一个绝佳的演说者。”塞弗勒斯说。
“谢谢。”波特玛笑了,“除了演讲我还有很多擅长的事情。”
“比如?”碧昂姬笑着问。
“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玛格努斯疑惑地问。
这时有人敲门,总管对波特玛低语了几句。波特玛笑着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我告诉议会如果他们睿智地选举继承人,我将全力支持加冕礼。难道这有什么错误吗?”波特玛边说边端着她的酒杯走向门,“请原谅,我得侄女金泰拉有话要和我说。”
金泰拉带着卫兵站在大厅外。她还只是个孩子,但是透过她,波特玛想到她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给曼提亚科两年了。他们两人在这一点上确实有相似之处。波特玛从金泰拉身上看到了一个年轻女王的摸样,深邃的双眸,光滑暗淡的肌肤,大理石一般的坚毅。当她看见她的姑母的时候,愤怒闪过金泰拉的双眼,但是她很快就表露出帝国应有的风范。
“波特玛女王。”她平静地说道,“我听人说我的加冕礼将在两天后举行。加冕礼不欢迎你参加。我已经告知你的仆从打包你的行李,今晚就会有人护送你返回你的领地。我说完了,再回,姑母。”
波特玛刚要回话,但是金泰拉和她的卫兵已经转身走过了长廊下面的接待室。狼女王看着他们离开,然后返回地图室。
“姐妹,”波特玛恶狠狠地盯着碧昂姬,“你不是问我除了演讲还有什么擅长的事情吗?我告诉你:战争。”
卷六
二世纪的贤者,英作里卡斯执笔:
第三纪元120年:
15岁的女皇金泰拉·塞普汀二世,安提奥库斯的女儿,在初种月第三天加冕。她的叔叔们,里尔莫斯王玛格努斯和基兰恩王塞弗勒斯都出席仪式,但是她的姑妈波特玛,独孤城的狼女王却被法庭放逐。一旦回到她的国度,波特玛女王开始集结叛乱者,这被后世称为红钻战争。所有她的同盟者常年以来都对皇帝和贵族们不满,他们加入了她的反叛武装反对新女皇。
最初对女王的叛乱侵袭非常成功。遍及整个蓝天之地和北部高岩地区,皇帝的军队发现他们四处受敌。波特玛和她的叛乱武装象瘟疫一样扑向泰姆瑞尔,他们所到之处充斥着暴乱和起义。当年秋天,高岩海岸格伦角的一位忠诚的公爵向皇帝的军队发出了紧急增援的请求,于是金泰拉为了鼓舞士气,亲自带领她的军队抵抗狼女王。
第三纪元121年:
“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公爵说道,极度局促不安。“我送出的探子遍布所有乡村。我只能假设他们撤退到了北方紧接着在那里等待你的军队到达。”
“我讨厌这么说,但是我期待一场真正的大战役,”金泰拉如是说。“我要把我姑妈的头颅刺在长钉上绕着帝国游行。她儿子尤里尔和他的军队正在靠近帝国领土的边界上徘徊,嘲弄着我。是什么让他们获得胜利?正好是他们精于作战还是我的统治让他们如此恨我?”
在整个秋天和冬天都跋涉在泥泞沼之后她感到非常疲倦。穿过龙尾山脉,她的军队几乎行军到了一个陷阱里。在一个寻常的温暖天气里一场风暴雪在杜维恩男爵的领地侵袭了他们,完全让人感到料想不到而且非常严峻,因为这毫无疑问是帕赫姆的一个法师联盟的杰作。金泰拉无论转向何处她都感受到了她姨妈的触角。事到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形势就是选择直面狼女王。这几乎太难以让人负担。
“这就是恐惧,简单而纯粹,”公爵说。“那是她最强大的兵器。”
“我有问题,”金泰拉开口,希望能尽可能地用意志来维持她的音调以不要流露出公爵所说的那种恐惧感。“你见过她的军队。她召唤出不死军队听从她的命令是真的吗?”
“不,事实上那并不可靠,但是她的确造就了这个谣传。她的军队在夜晚进攻,一部分是因为军事理由,另一部分就是为了提升这种恐惧。就我所知她没有任何超自然援军,除了在所有先进的军队里都有首屈一指的战斗法师和夜刃刺客。”
“始终在夜里,”金泰拉若有所思地说到。“我猜想那是为了掩饰他们的数量。”
“然后在让我们察觉到之前把她的军队移动到恰当的位置”公爵补充到。“她是偷袭大师。当你听见东边有行军声,你可以确信她在你南面的上方。但是听我说,我们可以明天整个早晨都来讨论这个。我已经为你准备好城堡里最好的房间来给你和你的军队。”
金泰拉在月光和一只蜡烛的陪伴下坐在她的城堡套间里,写了一封信给她的未婚夫,回到了帝都的墨迪鲁斯领主。她希望在这个夏天于她祖母昆提拉无比热爱的蓝宫嫁给他,但战争不允许她这么做。在她书写的时候,她注视着窗外庭院的地面和那些叶落的树木以及萦绕心头不去的。两个她的卫兵站在城墙上,彼此相距几步之遥。那就像墨迪鲁斯和金泰拉,她想道,然后继续在她信里暗示将会发生些什么。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诗作。
“陛下有您的一封信,墨迪鲁斯大人寄来的,”年轻的信使说着,把信递给她。
信很短,她没等信使告退就迅速看完了它。“我有些一问。这是他什么时候写的?”
“一周以前,”信使说。“他说这很紧急,在他动员军队的同时我尽可能快的把信带来给您。我想他们应该已经离开王城了。”
金泰拉让信使退下。墨迪鲁斯说收到她的一封信,紧急需要援军支援格伦角战役。但是并没有发生战斗,她也仅仅今天才到达这里。那么是谁用她的笔迹格伦角写的信,以及是谁希会希望墨迪鲁斯带领第二支军队离开帝都进入高岩地区?
感到一阵夜晚的寒意越过窗户,金泰拉走过去关紧窗闩。城墙上那两个卫兵已经离开。一颗枯树后被抑住挣扎声让她微微欠腰聆听,同时她也没有听到门被打开了。
当她转升,她看见波特玛女王和曼提-格伦角公爵和许多护卫在房间里。
“你的脚步很安静,姑妈,”片刻踌躇之后她说。她转向公爵。“是什么让你背叛你对帝国的忠诚?恐惧?”
“还有金钱,”公爵简单地回答到。
“我的军队怎么了?”金泰拉问道,竭力平稳的看着波特玛的脸。“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你所有的人都死了,”波特玛笑着说。“但是没有战斗发生。只有死寂和高效率的暗杀。若之前有战斗,和墨迪鲁斯在龙尾山脉交战以及在城市里和帝国部队残军交战。我只会让你的军队平添战斗经验。”
“所以现在我不得不待在这里成为你的人质?”金泰拉直接了当地问,她意识到石塔的坚固性以及房间所处的高度。“你这个混帐,看着我!我是你的女王!”
“考虑到这一点,我会把你从十五流的统治者变成第一流的殉国者,”波特玛眨着眼说。“但是我会谅解即使你不打算因此谢我。”
卷七
出自英佐里卡斯笔下,第二世纪的贤者:
第三纪元125年:
对于皇帝金泰拉·塞普汀二世在格伦波特城堡行刑的准确日期,有人觉得有待商榷。一些人认为她是在第121年入狱后不久被杀害的,而其他人则保持他们的看法,认为直到第125年夏天,她的叔叔塞弗勒斯、基兰恩的国王,再度征服了西部高岩之前,她很可能一直作为人质活着。金泰拉被证实死亡后,许多人集结起来反抗狼女王波特玛和他的儿子,也就是四年前入侵守卫森严的帝都,然后加冕的皇帝尤里尔·塞普汀三世。
塞弗勒斯的军队都在专心攻打高岩,而他的兄弟,里尔莫斯的国王,率领他的亚龙人军队行经忠诚的晨风城攻打波特玛的家乡天际省。爬虫族军队在夏天的几个月里战况很好,但在冬季的时候,他们退到了南方重新整组,等天气暖和了再次发动攻击。在这样的僵局下,战争持续了两年多。
同时,在125年,玛格努斯的妻子海伦娜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取名佩拉吉奥斯,是为了纪念养育了玛格努斯,塞弗勒斯,最近的国王安提奥库斯和来自独孤城恐怖的狼女王之后的老皇帝而命名的。
第三纪元127年:
波特玛坐在她帐篷前温暖草地上柔软的丝绸坐垫上,看着太阳从草地另一边漆黑的树丛上升起。这是一个特别充满升起的清晨,典型的天际夏天。昆虫响亮的唧唧索索声在她四周环绕,天空突然涌出成千上万休闲的鸟儿,不断地相互环绕,形成了大量的图案。她猜想,自然界并没有意识到即将降临到法尔肯斯塔的战争吧。
“陛下,有从落锤城的军队发来的消息,”一位女仆说道,并把信使引上前来。他喘个不停,全身都是汗和泥巴。都是日夜兼程赶路的真实写照。
“女王,”信使说道,目光停留在地上。“我带来了您皇帝儿子的噩耗。他在落锤城伊驰达格的郊区遭遇了您的兄弟塞弗勒斯国王的军队,双方打了起来。您会感到光荣,他战斗的很英勇,但是在最后,帝国军被打败了,您的儿子,我们的皇帝被捕了。塞弗勒斯国王正在带他前往基兰恩。”
波特玛听完后,大怒。最后丢了句“那个蠢货”。
波特玛站起身,信步到营地中,营地中人们正在武装自己,作战前准备。打很久以前,士兵们就知道他们的女王不会站在庆典上,她更希望士兵们努力工作而不是向她敬礼。沃肯领主走在她前面,已经在和战斗法师的指挥官商议,讨论紧急关头的战略。
“女王,”一直跟着她的信使开口道。“您准备怎么做?”
“尽管玛格努斯在康格蒙希思特废墟里占据优势,但我将和他一起赢得这次战斗,”波特玛说道,“等我知道塞弗勒斯要怎么对付皇帝后,我将见机行事。如果要出赎金,我会出;如果要交换人质,我照做。好了,你去洗个澡,然后休息,不要去试着阻止战争。”
“这并不是什么理想的局面,”当波特玛进入指挥官帐篷时,沃肯领主说道。“如果我们从西边攻城,我们将会直接暴露在他们法师和弓手的火力下。如果我们从东边进攻,我们将会遇到沼泽,而亚龙人更适应那样的环境中战斗,不只是好一点。
“南边和北边呢?只有山,对吧?
“非常陡峭的山,陛下,”指挥官说道。“我们应该在那里部署弓手,但如果这样就派我们主力去进攻的话,对我们将会很不利。”
“那就只有沼泽了,”波特玛说道,并独断地加了句,“除非在战斗之前我们撤退,然后等着他们从沼泽里出来。”
“如果我们等的话,塞弗勒斯将会等来高岩的援军,到那时我们就被前后夹击了,”沃肯领主说道。“那种形势并不乐观。”
“我去和战士们说一声,”指挥官说道。“让他们为沼泽战作准备。”
“不必了,”波特玛说。“我来跟他们说。”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集结在营地中央。士兵们男女混杂,斥杂着赛瑞迪尔人,诺德人,布莱顿人和丹莫人,有新鲜的血液,也有老兵,各种贵族,店主,奴隶,牧师,妓女,农民,学者,探险家的子女们。所有的人都站在红钻石旗下,这是帝国泰姆瑞尔家族的象征。
“我的子民们,”波特玛开口道,她的声音在晨雾中回响。“我们一起打过很多场战斗,越过了无数山顶和滩头,穿越了数不清的森林和沙漠。我见识到了你们每个人的骁勇善战,我感到非常地自豪。我也见识过下流的战斗,背后捅刀子,残忍和蛮横的手段成就的功绩,这也让我很高兴。因为,你们都是勇士。”
调动气氛后,波特玛从一个个士兵身边走过,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睛:“战争在你们的血液中流淌,在你们的大脑中活跃,在你们的肌肉中颤动,植根于你们的所做所想。当战争结束时,当那些想要拒绝承认真正的皇帝尤里尔·塞普汀三世的力量被击溃时,你们可以不当战士了。你们可以选择回到战前的生活,回到你们的农田和城市,炫耀你们的伤疤,向你们惊讶的邻居讲述你们今天所做的事。但是在今天,不要犯任何错误,你们是勇士。你们就是战争。”
她可以看到她的话奏效了。在她的四周,充满着一双双期待杀戮的充血的眼睛,一双双握紧兵器的手。她继续大喊,“你们会穿越沼泽地,像一股来自湮灭中最黑暗部分的无可阻挡的力量,你们会把康格蒙希思特中那些亚龙杂碎身上的鳞片撕裂。你们是勇士,你们不仅仅要战斗,你们必须赢,必须要赢!”
士兵们咆哮着做应答,把营地附近的鸟儿们都惊了起来。
站在靠南边的山上的一个有利位置,战斗发起后,波特玛和沃肯领主能很好的进行观察。看起来就像两群颜色不同的昆虫在类似大泥块的城堡废墟中来回移动。偶尔会有法师施放一串火焰或是酸云扭转战斗形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这场战斗看起来就是一场混乱。
“有骑兵靠近。”沃肯领主打破了寂静。
年轻的女红衣卫士戴着基兰恩的纹章,但是拿着白旗,波特玛允许她上近前。就像早上的信使一样,这位骑兵也是日夜兼程。
“陛下,”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是您的兄弟,也就是我的主人塞弗勒斯国王派来的,给您带来了可怕的消息。您的儿子尤里尔在伊驰达格的战斗中被抓了,并从那里转移到基兰恩。”
“这些我都知道,”波特玛轻蔑地说。“我有自己的信使。你可以告诉你的主人,在我赢了这场战斗后,要赎金我给赎金,要交换——”
“陛下,在您儿子坐的篷车到达基兰恩之前,碰到了一群暴民,”骑兵飞快地说着,“您的儿子死了。他在车内被活活烧死。他死了。”
波特玛转过身看着下面的战斗。她的士兵就要赢了。玛格努斯的军队在撤退。
“陛下,还有一条讯息,”骑兵说道。“塞弗勒斯国王已经正式称帝了。”
波特玛没看那个女人。她的军队正在庆祝他们的胜利。
卷八
出自于第二世纪的圣者英佐里卡斯之笔:
第三纪元127年:
在伊驰达格战役结束之后,皇帝尤里尔·塞普汀三世被擒,并且在他被押送到他位于落锤省基兰恩的叔叔那里之前,他就被一个愤怒的暴徒杀害了。他叔叔塞弗勒斯随后正式称帝并移驾帝都。之前效忠皇帝尤里尔以及他母亲,狼女王波特玛的军队都纷纷转投到新皇帝的麾下。作为手下部队归降的报答,皇帝给予了天际,高岩,落锤,夏暮岛,威木省,黑沼泽以及晨风这些地区的贵族更高的自治和独立权。
波特玛还在负隅顽抗,然而她的领地逐渐缩小至只有独孤城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召唤出了魔族来助她一臂之力,指示亡灵法师把死亡后的敌人复活成不死族士兵随后就进攻了她的两位兄长——皇帝塞弗勒斯·塞普汀一世和里尔莫斯的玛格努斯王的部队。她的盟友随着她越来越疯狂而渐渐离开了她,她现在仅有的陪伴就是她日积月累而产生的僵尸和骷髅兵了。独孤城成为了一片死地。古老的狼女王的故事在腐化的骷髅女侍与吓坏他目标的吸血鬼将军手中的战争计划中一直静静地等待着继续书写下去。
第三纪元137年:
玛格努斯打开了他房间里的一扇小窗,这是他几周来第一次,听到这城市的声音:车子的吱吱声,马蹄踩过鹅卵石的声音以及某处小孩嬉笑声。他笑着回到他的床边洗漱穿戴好。这时传来了与众不同的敲门声。
“进来吧,佩尔”,他说道。
佩拉吉奥斯跳进了房间。很显然他已经醒了好几个小时了。玛格努斯对他充沛耐力感到非常惊奇,并猜想如果是20岁的小伙子来作战的话可以支持多久。
“你看过外面了吗?”佩拉吉奥斯问道。“所有乡民都回来了!有商店了,还有一座法师公会,并且在下面海港那里,我看见了成百上千家商铺,他们到处都是!”
“他们不用再害怕了。我们已经搞定所有之前做他们邻居的僵尸和幽灵,并且他们知道现在回来很安全了。”
“塞弗勒斯死的时候会变成僵尸吗?”佩拉吉奥斯问道。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玛格努斯笑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到有人说他已经老了而且生了病,”佩拉吉奥斯说道。
“他还没那么老,”玛格努斯说道。“他才60岁。就比我大两岁而已。”
“那么波特玛姑姑多少岁了?”佩拉吉奥斯问道。
“七十,”玛格努斯说道。“并且没错,那就有点老了。你有什么问题过会再问吧。我现在要去和指挥官见面了,但是我们晚饭的时候还能继续聊。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但是别找麻烦好吗?”
“好的,先生,”佩拉吉奥斯说道。他知道他的父亲必须继续围困波特玛的城堡。在他们占领城堡并将波特玛关押之后,他们就会搬出客栈移居城堡。佩拉吉奥斯并不期待那种事情。整个镇子散发着怪异又甜蜜的气息,但是他完全无法在恶臭中不呕吐的情况下靠近城堡的护城河。他们可以在那种地方扔上上百万朵花,但结果应该没什么两样。
他花了好几个小时逛了一下小镇,买了一些食物还给他住在里尔莫斯的母亲和姐姐买了一些丝带。他思索着还要为谁买些礼物而放慢了脚步。他所有的堂表兄妹,塞弗勒斯,安提奥库斯伯伯和波特玛姑姑的孩子都在战争中死掉了,有些是战死的,有些因为庄稼被烧光而饿死的。碧昂姬婶婶去年也去世了。现在就剩下他,他母亲,他姐姐,他父亲和他的皇帝伯伯还活着了。当然波特玛姑姑也活着,不过,她也不能真的算在里面。
当他在那天清晨路过法师公会的时候,他决定不走进去了。这些地方总是用他们古怪的烟雾,水晶还有旧书本来吓唬他。不过这次,佩拉吉奥斯想买个礼物送给他的叔叔塞弗勒斯。一件来自独孤城法师公会的纪念品。
一位老妇人打不开她家的前门,佩拉吉奥斯上前帮她打开了。
“谢谢你,”她说道。
她很显然是佩拉吉奥斯所见过的最老的东西了。她的脸看起来像一个老的有点腐烂的苹果盖着一头乱乱的白花花的头发。他下意识地躲开了正准备抚摸他头的那双枯老的手。然而她脖子上的那颗宝石瞬间迷住了他。那是一颗亮黄色的宝石,但是它总是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困在其中。当烛光照耀它的时候,它显现出了一个正在来回走动的四脚野兽的形状。
“这是灵魂石,”她说道。“灌入了一种强大的恶魔狼人的灵魂后,它在很久远之前就被附上了让人为之着迷的魔法,但我在想能不能给它赋予另一种咒语。可能就像来自变换系魔法学校的一些东西一样比如说锁或者盾。”她停止了说话转而用她那黄色的潮湿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你看起来很眼熟,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佩拉吉奥斯,”他说道。他平时会说“佩拉吉奥斯王子,”但是他被告知不能在小镇里暴露身份所以没有加上王子二字。
“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叫佩拉吉奥斯的人,”老夫人说道,接着慢慢地微笑着说:“你一个人来这里的吗,佩拉吉奥斯?”
“我父亲是…军队里的,正在进攻城堡。但他在城墙被攻破后就会回来的。”
“那我敢说这花不了多久了,”老妇人叹道。“没有事物,不论建造得有多坚固,都无法长存。你是想来法师公会买东西的吗?”
“我想给我叔叔买个礼物,”佩拉吉奥斯说道。“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带够钱了。”
老妇人留小男孩自己看着商品,自己却一个人走向了公会的巫士那里。他是一个年轻的诺德人,有抱负而且对独孤城并不熟悉。在大把金币的收买下,他几乎没有被劝说就主动地把宝石上的迷惑魔法移除,转而给宝石附上了一种强大的诅咒,一种慢性的毒素可以让佩戴者年复一年逐渐丧失理智。她还买了一枚很便宜的火抗指环。
“因为你对待我这老太婆很有礼貌,我将赠与你这些礼物,”她说着把项链和指环交给了小男孩。“你可以把指环送给你叔叔,告诉他这枚指环被赋予了一种漂浮咒语,所以如果他从高空坠落的话,这枚指环可以保护他。这灵魂石是送给你的。”
“谢谢你,”男孩说道。“但是这也太慷慨了啊。”
“这和慷慨无关,”她颇为诚实地回答道。“你看,我现在我曾去过帝国宫殿的记录大殿一两次,而且我在上古卷轴的预言中读到过你。你有一天会成为皇帝的,我的孩子,皇帝佩拉吉奥斯·塞普汀三世,并且在这灵魂石的指引下,子孙后代将会永远记住你与你的信条。
说完这些话,老妇人在法师公会后面的一条小巷深处消失了。佩拉吉奥斯找了她一会,但是他没想到去搜索一下那一堆石头的背面。如果他真的搜索了的话,他就会发现一条联通这个小镇与独孤城城堡心脏地带的一条通道。如果他往里走的话,他会发现,在穿越过蹒跚行走的僵尸群之后伫立着一座宏伟的宫殿,波特玛皇后的寝宫。
在那寝宫里,他会发现独孤城的狼女王宁静地听着她城堡被攻破。并且他会看见在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的同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出自于第二世纪的圣者英佐里卡斯之笔:
第三纪元137年:
波特玛·塞普汀在她的城堡被围困了一个月之后去世。她生前做过独孤城的狼女王,皇帝佩拉吉奥斯二世的女儿,国王曼提亚科的妻子,皇后金泰拉二世的姑姑,皇帝尤里尔三世的母亲以及安提奥库斯塞弗勒斯两位皇帝的姐妹。在她死后,玛格努斯委任他的儿子,佩拉吉奥斯作为独孤城的名誉城主,并由皇家议会协助管理。
第三纪元140年:
皇帝塞弗勒斯·塞普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医治无效而去世。他的兄弟随后称帝成为皇帝玛格努斯·塞普汀。
第三纪元141年:
独孤城城主佩拉吉奥斯,在帝国年度报表中被记上了“偶尔有点古怪的”一句附言。他随后娶了瓦登费尔的公爵夫人卡塔瑞亚。
第三纪元145年:
皇帝玛格努斯·塞普汀去世。他的儿子,也就是随后被称为佩拉吉奥斯疯子的那个人,加冕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