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娃子是什么意思?(瓜娃子是骂人吗?)
前几天,一篇讨论为什么外语学习者总能最快学会目标语言中的脏话的文章在我的朋友圈里铺天盖地。其实在我之前教过的留学生中,已经有好几个问我能不能开设“汉语骂人”选修课了。曾经我也很动心,但最后因为怕影响太坏,不敢付诸实施。我今天想用中文写一些脏话,但是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是因为中国历史悠久,字字无垠,骂人自然比其他语言更加丰富多彩,生动形象(这一点在金庸先生的《鹿山公爵》中有详细描述,请参考),我了解得太浅,不敢班门弄斧;第二,你真的要写脏话。不够脏就没意思了。够脏就低俗。想了想,我们可以只打擦边球,用四川话写几句不好听但不脏的话,说文雅的话,叫骂人的话,说通俗的话,就是骂人的话。
(一)向前流动
小时候家里有个长辈叫“刘千斤”之类的名字,在四川话里大概是“跑调 *** ”的意思。当时我仔细想了想这三个字怎么写。我以为刘应该写“刘”,因为毕竟是骂人的话,大概和“流氓”有关。但至于为什么“向前”变成了不好的意思,我一直不明白。
后来跟着黄老师学四川话,才知道这个字的正字法应该写成“刘”才对。而人家的来历,是来自《西游记》里的一个故事。
《西游记》里有个“刘权入瓜”的故事。因为和西游记的主题关系不大,可能没几个人对这个故事有印象。意思是唐太宗派了一个叫刘权的人给阎罗王十殿献了两个南瓜(有兴趣的可以翻翻《西游记》第十一部)。这个故事至今仍在民间广为流传。1986年,台湾省还拍了一部歌仔戏电影,名字叫《刘权入瓜》。
(歌仔戏电影:刘权入瓜)
在四川话中,“卦”是一个很有神韵的词,其广泛的适用性和高度的轻蔑性,至少等于甚至大于普通话的“250”或江浙方言的“13点”。刘的意思是“瓜”,所以四川话用“刘”来指代“瓜”,有点引用而不是用词的意思。骂人不带脏字,体现了我们四川人幽默的生活态度,较高的文化修养和深刻的精神内涵。可是,骂多了,又出现了一个语音错误,“刘金泉”变成了“刘千斤”,让人摸不着头脑。
(2)瓜娃子
叫“笨”瓜,并不是四川话的专属。事实上,陕西、甘肃、宁夏等地广泛使用“瓜”字。在今天的普通话中,虽然“瓜”不能单独作为形容词,但“傻子”这个词还是存在的,可见“瓜”的影响力之大。
为什么叫“笨”和“笨瓜”?目前普遍认为这是古代贬“瓜州人”的结果。
古“瓜州”在今甘肃敦煌附近(也有说在秦岭两侧),但不是“京口瓜州”(即“瓜州”在今扬州)的“瓜州”。古时候,瓜州有一个叫姜戎的部落。据说姜戎的后代生活困苦,很多都被卖为奴。但他们天生淳朴勤劳。当他们是奴隶的时候,即使遇到耕、磨等非常非常辛苦的工作,他们也从不拒绝,而是尽自己更大的努力去完成。这种坦诚的态度被当时一些被称为“瓜子”的“聪明人”嘲笑。后来越传越广,很多地方方言都叫“笨”“笨”“瓜”。
在四川话中,“ *** ”被称为“瓜娃子”或“瓜娃儿”。此外,“瓜”作为一个形容词,在四川话中有非常强的构词能力,如“瓜西xi”、“瓜妹瓜眼”、“瓜母娘”、“半瓜精”、“倒个瓜不精”等等。四川人对“瓜”的喜爱深入骨髓。
(3)其他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瓜”这个词在一千年后出现,可能就不会这么流行了。因为这个词的起源终究是深深的“地域歧视”,在当今社会,随便搞地域歧视是要冒险和承担责任的。
而四川话(尤其是成都话)中的很多词语都与地域冲突有关。成都自古以来就以土地肥沃、生活舒适而被誉为“天府之国”。所以成都人有一种自豪感。当成都文化与其他文化相遇时,一些新的詈语经常会发生冲突和碰撞。
四川历史上最近的一次区域整合大概是“湖广填四川”。据说明末清初,四川经历了连年的自然灾害和战乱,尤其是张的“四川大屠杀”后,人口锐减,“口数薄如星”。我看到的更低的数字,说的是康熙时期四川只剩下9万多人(我个人很怀疑这个数字,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单纯的认为太少)。但无论如何,人口大幅减少是事实,这迫使当时的清 *** 鼓励大量湖广各省、客家移民和外省居民到四川定居,史称“湖广填四川”。
“湖广填川”虽然让四川重新焕发了生机,但也造成了老四川人和新移民的矛盾。据说现存的四川人中很多骂人的话都来源于此。
比如四川话经常说“你以为我是广广吗?”这个“广广”实际上是指来自两广的外国人。“马”在成都的意思是欺骗外地人。后来,“广广”成了“无知而轻信的人”的代名词。今天的成都把见识有限的人称为“广耳”,“广”由此而来。
“湖广填川”除了两广,自然也有不少湖南湖北人。据说湖南地区的方言发音在四川人听来很土气,所以方言叫“宝老仙话”,后来又把这种傻傻土气的方言叫“宝”,所以四川话里就诞生了“宝七(器)、“宝四四”等词。
邵阳县也属于湖南宝卿府。四川人把邵阳人说的叫“邵强”,也是土气。“邵”与“邵”谐音,所以四川话里还有一句话:“邵的气息,邵的眼泪,邵的眉毛,邵的眼睛”。
当然,老四川人在地区冲突中并不总是占上风。他们仍然羡慕更发达的地区。例如,成都话中的“苏琪”是一个褒义词,意思是“穿着时尚”。因为当时苏州引领着全国的时尚潮流,所以这个词来源于对苏州的羡慕。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流行于成都的“很香港”,代表的是风格和时尚,也来源于对香港的崇拜。
写到这里,突然有点鄙视我们成都老祖宗,穷到不爱富,太过分了!
在我上面写的四川话中的谗言里,“刘”好像只有成都人用,“”和“少”好像在年轻人中越来越少用了。“苏琪”和“香港”这些褒义词基本上已经消失了。只有“瓜娃子”和“包袱”依然傲然屹立在四川话最常用的词汇中,经久不衰。
解释最后一句话:上面写的四川话骂人话的由来不是我的原创。我的方言研究知识很浅薄。今天,我只是一个知识的搬运工。